“没有。”康泊眼睛往褚画身后极为迅速地瞥下,又马上移回来。他面含微笑、看似是不假思索地回答他,“但你与位朋友颇为神似。”
“知道。”年轻警探没有放下托于手中枪,却也没有意识到有人正蹑着脚步向自己靠近,他颇显然地勾勾嘴角,“那位大明星。”
“不过,只能是乍看之下。”那双眼睛像捏塑陶土双手般细致地、不落寸地滑过对方脸,康泊慢慢笑,“仔细瞧,你们就如锆石与宝石般大相径庭。”
褚画几乎要翻白眼:这些人比喻太词穷!
“那个朋友如同锆石般徒有其表,”岂料康泊接下来说和他想得全然不同,他以个非常真诚口吻说道,“而有些人就是那美妙似宝石,尽管你明知他来意不善,仍不能不把门扉敞开。”
彼此相视——
仿佛十余年时光不曾行走,这个男人与相片所见别无二致。瞳仁颜色很淡,远远淡过般亚洲人。头发很长,发色和眼瞳眼色样呈似琉璃般淡褐色,以女性般柔美姿态微微卷曲,几乎及到他那宽阔肩膀。他太美,也太白,白得泛出病态淡淡茄色,好似打从出生起就存活于黑暗中,骇人之感无可遁形。
褚画突然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定曾经见过康泊,似乎多年之前他们早已彼此打过照面,而不止是在相片中。
他与他四目相视,感到自己久久不能挪开目光,直到对方率先移开眼睛,笑笑说,“这样注视个残疾人,是不礼貌。”
褚画有些懊丧于自己失态,这没准儿会让他在接下来对峙中沦落下风。重又恢复警探冷峻模样,他生硬地问:“里面发生什?”
屋子里又传来声嘶叫似响动,这回彻底引开褚画注意力——他听清,这个声音不是女人,不是孩子,也不属于任何个人类。接着半阖门后先后走出两团东西。
先是只看似刚刚下地、浑身染血羔羊;再是个农人模样小个子白种男人。
褚画这才意识到,原来方才那木屋里除康泊,还有人。
小个子白种男人怀中抱有只缝着伤口母羊,不住用英语向康泊表示感谢。褚画依稀听个明白,这穷家伙住在附近,身为富翁康泊刚才在为他这头难产母羊接生,无偿。
跛足男人以个优雅姿态微微低头欠身,“Myple
“太阳不会直射在北回归线以北,通常也不会在位美人面前搞成这样团糟。”恭维听来仅是出于客套。康泊仍旧高举染血双手,自戏谑地笑笑,问对方说,“你想要枪击吗?”
“没有,bao力倾向,切都取决于你会否负隅顽抗,自讨苦吃。”褚画上下打量这个穿着简单男人,确信对方身上没有危险武器时悄悄吁出口气,“你口音很奇怪。”
男人说话声音确实很怪异,略带沙哑音色虽然动听,可音调却马平川,丝毫没有抑扬顿挫,没有起伏折转。
“曾有六年时间言不发。”康泊点头承认,淡淡笑着说,“等重回人间时候,几乎忘记如何开口。”
他突然想到那个与自己极为相似陶制面具,于是眯眼睛,满面疑色地问,“们曾经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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