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对对方心中所疑若指掌,他垂下华丽至不可思议长睫,虚弱模样地扶着额头,“过于敏感五感知觉让神经衰弱。”
“妻子是个模特。”肥钝面孔生出些许阴霾之色,肥胖富翁皱皱鼻子说,“她是个好女人。”
褚画不太明白康泊意思。
“很巧,妻子也是。她常常趁不在家时候,为准备些意外惊喜。”惨白修长手指自额角滑下,旋即又划出妖娆弧度拂过自己唇角,男人全然不吝美丽地露出个微笑,“不贞妻子与性感泳池清洁员,过分成功男人们总是同病相怜。”
“不明白你意思……”这个有钱人肥胖、丑陋、贪婪、霸道,却并不愚蠢,他读懂对方眼神中意味深长,不但感到被冒犯,也感到被欺骗。
然连眼也未向他投来,令他庆幸同时,又不免有些难以言喻泄气。
仿佛由于秉性冷静又温和,康泊对于身旁骚扰始终表现得镇静自若,无动于衷。灯光太暗,他放下手杖,取出火柴,打算点燃桌上烛灯——对雪茄耽爱让他身上常备有火柴。
摩擦过后,火柴头发出声频临死亡细碎叫喊,溅出几颗火星,蹿出朵微弱火苗。
点燃烛灯姿态十分优雅,眼波往旁处轻佻勾,似朝年轻警探瞥去眼。
完成使命后火柴被头朝上地竖置起来,这种专为雪茄特制火柴燃烧时间比之普通火柴更久些。康泊视线笔直落在指尖火柴上,惹得另外两人也忍不住循着他目光朝那将熄未熄火苗望去——他们同时惊讶地发现,火柴焰苗仿佛获得生命般翩然起舞,而这双琉璃似眼睛亦随着火苗舞姿奇异地变幻起来,时而意境空澄,时而迷离妖冶。
他泳池清洁员是个古板保守老头,与“性感”二字浑然无关。
但他有个高大又强壮园丁,拉丁男人,面孔就像佐罗时期班德拉斯。
对方眸中闪即逝疑忌仅有十分之秒,然而在他看来,如回放二十分钟慢镜头那冗长。
“她表面上年轻迷人,花枝招展,骨子里却是饶舌鹦鹉,贪婪牛虻,放荡母狗。她沾沾自喜,向所有朋友地毁谤自己丈夫愚蠢至极,让全世界都唾笑你头戴绿帽却毫不自知;她像吸食鲜血那样吸食你精力,挥霍你含辛茹苦得来财富就如同泼去碗中热汤;更重要是,你不但有钱给她倒贴,同时又是
天旋地转阵晕眩感袭来,褚画不由警觉地挪开眼睛,这摇曳火苗似乎与催眠术中摇摆怀表具有异曲同工诱导作用。
在火焰即将烧到手指时康泊松开手,任那焦残黑梗坠落。
“你身上有氯气和阴虱药膏气味,所以是不是可以这推测,”侧过脸,凝视起为肥肉堆挤双小眼睛,说,“你不但有个私人泳池,还有个行为放荡妻子。”
肥胖富翁吃惊,他今晚出门前确在自己泳池里游过泳,但已经仔仔细细洗过澡,喷过香水。
而且他最近也确饱受阴虱困扰,尽管招妓前后他总是小心地用乙酸洗液清洗消毒,但还是不可避免地中招。这个只有和妻子做爱才不那过分谨慎男人理所当然地认为,是自己把阴虱传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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