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大?”褚画眯起勾人极月牙眼,摆出副乖巧又可人笑脸,“可您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岁。”
“这样褒奖可不算高明,瞧瞧褶子和老人斑,”以个优雅姿态坐下,梅夫人笑出声,“七十六岁。”
番客套之后,年轻警探表明来意,“个朋友,他曾在这里接受过段时期精神病治疗,因为某些不方便阐明原因,得解他在这里接受治疗情况……”
“如你路所见,这儿现在只有行动不能自理老年人。那些精神病人们资料早些年付之于场大火,什都不曾剩下。”顿顿,她说,“你来晚。”
“这样?”褚画不免有些失望,稍思索又问,“你曾经是这家精神病院工作人员吗?”
骇地睁开眼睛,本能似爆粗口,也本能似地把推开伏身自己两腿之间玛丽莲。
“看见韩骁就是这做……可他现在走,以后总得有个人为你这做……”跌在地上小女孩满腹委屈地哭起来,双湛蓝大眼睛噙满晶莹泪水,呜呜咽咽地说,“褚画,玛丽莲做错吗?呜呜……褚画,你不要生玛丽莲气……”
“不,没有生气……”满腔怒气为小女孩那令人心碎眼神消解无形,褚画本想伸手抱她却又蓦然而止,只摇摇头说,“但是你得答应,你永远、永远不会再这做!”
※※※
年轻警探在休息室里耐心等候好会儿,不时朝窗外看去眼:他小妹妹和两个大男人正在花园里玩耍,同样在花园里老人们都被这个年轻鲜活生命夺去目光,仿佛随着她同笑闹就可以年轻个轮似。这个地方大得委实教人啧叹,非常整洁且美丽,就连驿荡风都弥满着股清甜草木之香,就连墙角旮旯细枝末节都万分考究。
老妇人点点头,“曾是这家精神病院护士长,职务虽然不高,但因为是院长姑妈,大伙儿对还算尊敬。”
年轻警探眼睛里泛出光亮,“这说,你或许会对些病人有印象?”
“这里曾经有万个病人。”梅夫人又露出个优雅微笑,否定之意非常明显。
“也许告诉你他名字你会有印象?”褚画仍不肯死心,“他叫康泊,因精神分裂而杀人获罪,入院时候才十六岁。”
那张优雅平静堪比封冻脸庞开始消融,老妇人抬起眼睛,直
冬天休眠花株随处可见,这儿是铃兰天堂。
“请原谅,让你久等。”听见来人推门而入声音,伫立窗前褚画回过头。进门来是个上年纪妇人,化些淡妆,头银发丝不苟地盘于脑后,面孔上褶皱就像梳齿那样齐整排列。体态不过分松懈丰腴,又不过分嶙峋骨瘦,那玲珑曼妙腰肢和娟细纤长脖子都十分匹衬她身上穿着那件藏青色缎面旗袍。
褚画原还心事重重,可看见眼前妇人立刻将切抛诸脑后。这个看上去饱经风霜女人,居然还葆有个美人那令人见倾心风韵,恰似朵百合摇曳生姿。
她是鹿树疗养院负责人,他听别人叫她“梅夫人”。
“请原谅,”对眼前年轻人露出个和煦微笑,老妇人说,“年纪太大人难免行动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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