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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傍晚,金发小女孩终于与那直假象中情敌见面——她仰着脸,使劲瞪大眼睛望着眼前男人。
这个男人惊人美丽得令她久久难以挪离目光,亦令她为失利于场较量而愤怒万分。想表现出不屑顾蔑视模样,可这无疑昧心且困难,于是小丫头只得僵立于原地,撅着嘴,昂着头。
那
当然也想起那个狭路相逢夜晚,他被他温柔地抚慰,又被他抱起安放在路边……
褚画觉得这样揣度旧情人自己恶劣透顶,然而这个念头旦萌生就再挥之不去。
正如桌上待归档资料堆积如山,外头发生命案很多,可他个也插不上手。
确如韩骁所言,而今自己混迹娘们之中,浑噩度日,苟且爬行。
年轻警探转转脖子,用空洞洞目光四下番打量,结果马上引来个想与他攀谈女孩儿。
当跪在地上男人意识到有人走进洗手间,马上便站起身。韩骁脸平静地在水池里冲洗着手上血迹,透过镜子望着怔于身后目瞪口呆褚画。
“你看上去真不太好,你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不需要……”垂着湿淋淋两只手,男人转过身,“需要去看医生人是你,你被个擅长心理操纵疯子迷得神魂颠倒,都忘记自己本职——”
“他妈没有!”
“哦,你没有……你和堆娘们混在起还自得其乐,就像条苟且爬行蛆虫!”
那是同样新转来电脑数据组警局接线员,斯嘉丽。
“屠宇鸣好些天都不理。你们是搭档……嗯,前任搭档,你知道是为什吗?”女孩儿笑容虽甜美可人,但说话神情却透着满满股子傻气,“他有别女人吗?还是因为最近吃多重奶酪意大利菜,胖得走形……”
面对斯嘉丽不依不饶喋喋不休,沉默好晌褚画突然前言不搭后语地开口问,“你长得像你父亲,还是母亲?”
对于如此简单个问题,金发碧眼甜姐儿还做出努力回想样子。用纤葱似指尖抵着下巴,她仰着脸,好会儿才回答说,“父亲,想应该是父亲。虽然母亲也漂亮,但父亲可真是个人见人爱美男子!”
“那就请务必向你父亲传达感谢。”年轻警探睨对方眼,不客气地说,“他让你那填满棉花脑袋不那讨人厌。”
像拳击手登台前热身动作,他非常夸张地扭动起脖子,发出关节交错咯吱声响。总警监先生步步向昔日情人迫近,古怪又可怖笑容蔓延在脸上。
突如其来危险感令年轻警探不由往后退去步,眉头皱得紧些,“现在不是谈论这个时候。”
“那们就没什好谈……”韩骁重重撞向褚画肩膀,在与其擦身而过时候说句话,“你要小心。”
看见褚画从洗手间走出,屠宇鸣上前叫他两声——可对方似乎自沉浸于方天地,完全不问旁人。
他想起曾在他家中发现女装,想起那个脱衣舞女曾表示韩骁频繁现身于“帝宫”日子正是“雨衣杀手”出现时间,想起韩骁不止次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想起他对牛郎恶劣态度以及对这件案子由始至终过分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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