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默尔试图从对方面色细微变化中探索真相,但那张精英感十足男人面孔丝毫未起波澜。
“不,褚画已经认罪。他有罪。”韩骁走向前,蹲身在霍默尔怀中小男孩身前,望着他问,“你有见过个大哥哥吗,他黑头发,白皮肤,笑起来眼睛像个月牙嘴角还有梨涡——哦,不,他应该已经不会笑……”唇角笑意又扩几分,他伸出手指擦过男孩儿脸蛋,又笑,“你见过他吗?他是个漂亮家伙,但同时也很危险。”
可显然小男孩觉得眼前男人更加危险,把半张脸使劲地埋向自己祖父身体,怯怯地摇摇头。
“不要威胁个孩子!”老人愤怒,身体微微发颤。
“不不不,这不是威胁……”站起身,身材高大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起老局长眼睛,忽然掏出自己枪——用枪口抵上那个小男孩眉心说,“这才是威胁。”
韩骁严禁警察局内部向外界透露疑犯在逃,比起会掀起轩然大波全国通缉,他更相信自己警察部队可以很快解决切。他头个就找到霍墨尔家,老局长正在家中和自己孙子共享天伦之乐,房门忽然被踹开,无端端地就冲进几个警察。
“你们身为警察,居然也知法犯法,私闯民宅吗!”
面对老局长厉声呵斥,几个年轻小伙子不由紧张得掌心冒汗,支支吾吾半晌就要弃甲而逃——他们还未退出门去,已经身为代理局长总警监先生就带着脸笑容,款款走进来。
霍默尔直不算太喜欢韩骁,他虽然拥有着完全足以服众出色能力,可他工于心计和处处要占上风那股子狠劲常令老局长非常不舒服。当然这其中也不排除老局长直知道这个男人和他情人间事情,尽管他所喜欢那个年轻人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个字关于自己恋人不好。
“您可以把们到来当作次拜访,庆贺您已经功成身退,结束那枪林弹雨警察生涯。”韩骁微微带笑着说话,霍默尔发现他说话声音异常尖锐,神态看来也十分轻佻怪异。
小男孩害怕得放声哭泣,所有在场人都愣住。
“很显然,有人在帮助褚画。是你吗?”韩骁慢条斯理地微笑开口,手中枪又用力戳戳男孩额头
“你看上去不太好,劝你还是早点带着你属下们回去。”霍默尔将被吓坏小男孩护进自己怀里,冷着脸注视眼前男人。
“不,很好,从未有过好。”韩骁模样古怪地勾勾嘴角,仿佛是两片黏合唇指间破出道缝隙,继续掐着个嗓子说,“只是褚画出点小问题,在押送去教改中心途中他袭警之后畏罪潜逃。你知道吗?”
“不,对此无所知。”老局长微吃惊,随即马上凝重面色,说,“你应该出动警力全力抓捕他归案,而不是在这里浪费时间。”
“不觉得这是浪费时间。他潜逃之后定会向他人寻求帮助,难道他没来找过你?”
稍稍皱着眉头思索番,老局长又望着对方眼睛说,“为什个潜逃罪犯要自投罗网,向个老警察寻求帮助?”年轻警探杀人案老局长本就将信将疑,此刻更是将他心头疑虑升温至沸点,顿顿,“还是说,他本就是无罪,只是受他人嫁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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