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中
枪晃
两下，慢慢地放下。褚画视线前方
片雾气朦胧，薄唇也轻轻颤动，“你是……”
身后猝然而起个异声，康泊回头瞬间，枪声响。
※※※
或许濒临死亡时身体本能反应，或许是敏锐地感受到年轻警探已经放下手中枪，倒于地上女人突又起身，挥刀向自己前夫刺去——
褚画及时抬腕开枪，正中眉心。
然而关于碧姬死亡，康泊没作任何辩解，只是平静地回望着褚画，随后就起身走向他。没有拄起手杖，跛足脚步倍显沉缓，徒生跋涉之感。
“这个女人死，
只想听你说——”
“嗨，小家伙，”康泊向着褚画脸庞伸出手，微笑说，“不会伤害你……”
这个男人朝自己摊开掌心，五指缓缓释开，目光却又微微燃烧，充满种温柔渴求。褚画突然觉得这幕似曾相识。
——嗨，只想找回猫，不会伤害你……
自己丈夫也被全然蒙在鼓里。
她高扬拿刀手腕，想与对方同归于尽，却突然听见窗外传来汽车刹车声音——艾琳同样失踪，出租车直接开进未关大门内。
碧姬确实有些喜出望外，她没想到那个至关重要客人竟会在此时出现，这涤荡人心最后乐章，竟能在他眼前奏演！
对着丈夫嫣然笑起，女人拔刀刺向自己身体，同时嘶声力竭地叫喊起来：“救命！救救！”
※※※
碧姬这次是真死，褚画扔掉枪，走上前，将自己投入康泊怀里。
没有说话，他紧紧收拢双臂，恨不能用生命去拥抱他。
酒窖里发现康恩娅姐弟和艾琳，好在只是被人用药迷晕又捆绑起来，并没有生命危险。切雾霾趋于明朗，康肖奇又被送回精神病院，当然现在精神病院不比当初，他会在那里得到悉心照顾与最佳治疗。
向笛残疾无可避免，可令他欣慰是向莱接到个著名导演拍片邀请，为她搭戏都是影坛最炙手可热
——嗨，小家伙，不会伤害你……
——他仿效着成为他人英雄，敏捷勇敢躯体之内，却守着个碰即碎可怕秘密……
——们早就见过，至今有些时间，只是你忘记……
窗台上蒲公英和猫、阴茎上蝴蝶纹身、倒地绝命女人、不见天日童年、个高大强壮警察、张影影绰绰少年脸庞……褚画愣住，千般往事飞掠眼前，像阵疾风掠过潭久久不肯平静波心。直至最后，那张少年脸庞和眼前这个男人脸离奇地重合，合成完整帧。
“你别怕，不会伤害你……”
他看上去就像被他伤心，很像。
“……不想拔枪对你……可这简直……简直是……”抿着嘴唇沉默许久，褚画才又吞吞吐吐地说，“对于这……这个女人死亡，你想说什
？”
年轻警探眨不眨地睁着眼睛，直直望着对方，法医会揭开死者死亡真相，可他还是想听他亲自说句话。他自信康泊不会骗他，所以接下来这句话比“爱你”更至关重要，简直关乎他生命根基。
气氛紧张得令人窒息，空气也似凝结不动。唯有时钟啪嗒啪嗒地走，发出类似于涉河而过声响。
漫漫时间长河。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