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去做就好，
能保证，就是不成功，你也不会受半点损伤。”
安斯艾尔接着如此补充道。
小魔王并没有去思考，虚幻
天使如何保护他，而是本能地相信天使所言。他手臂加力，死死勒住，这对现在冷得发抖又体力透支他是
个极大考验，天使在他身旁飞行，不离开半步，徘徊着，鼓励着。
他拼命维持着手臂力度，终于，天鹅王出现
呼吸不畅症状。
他们起在云与寒风中翻滚，忽上忽下，天使紧紧跟着他，无论怎样都不曾被甩脱。小魔王眼前已经出现稠密黑色雪花点，他体力快到极限
也是，开始被叨，后来又浸次水，现在高空上风吹，就算有魔法护盾，恐怕也无法抵挡寒冷。饶是如此，小魔王依旧固执地紧抓黑天鹅，犹如紧抓着自己尊严。
“……你驯过烈马吗，塞罗斯？”
安斯艾尔飞在他身边，轻声问道。小魔王勉强睁眼，微不可查地摇摇头。
“要用你意志去压倒对方意志，马匹才会驯顺，天鹅也是同样。”安斯艾尔平静地说道。
小魔王似有所悟，艰难地说道。
“父亲！”强烈不想被电意志驱使下，小魔王死死抓着黑天鹅，大声表决心，“不用您出手！为西域，为阿斯蒙蒂斯，定会驯服黑天鹅王！”
魔王愣住，下秒，他眼中露出欣慰神色，不但罕见地微笑起来，手中雷光也逐渐消散。
真不愧是他儿子，有志气！
小魔王：“……”
呜啊！
恶魔连忙后退到远处。冰面碎裂，天鹅王潜入水中，小魔王依旧紧抱不放，浑身被冰水打湿，冷得直打寒颤。
在水中折腾会儿，天鹅王开始踩水展翅，准备飞行，试图用剧烈强风将背上小魔王掀下来。
周围恶魔只听到水“哗哗”作响，接着，龙般黑影振翅起飞，逆光投下巨大影子。这回，连魔王手中也渐渐闪烁起雷光，就算仪式失败，也要先救下自己孩子。
“塞罗斯！”
紧闭眼睛死死抱着天鹅脖颈小魔王骤然睁眼，强风之中，他看到天使正以极高飞行技巧伴在他身边倒飞，语气有些急促。
“安斯艾尔，你意思是，要用心灵去理解天鹅王心灵，用意志压倒天鹅王意志？”
安斯艾尔面无表情。
“其实没有那
麻烦。”
“只是想让你勒紧天鹅王脖子，憋久，就不闹。”
小魔王：“……”
巨大黑天鹅冲入云霄，开始翻滚着飞行，安斯艾尔紧紧缀在后方，眼看着黑天鹅把小魔王越带越远，几乎要飞出卢斯特城范围，冲向大千世界。
安斯艾尔诡异地想起本童话，只要把书名稍稍改动就变成——
《塞鹅斯骑罗旅行记》。
啊不，应该是《塞罗斯骑鹅旅行记》。【注】
天鹅王激烈爬升已经结束，显得有些疲惫，安斯艾尔趁势飞上去，看看鹅背上小魔王，发现对方嘴唇都冻得发白。
“快让你父亲停下！他要用雷魔法！”
“天鹅羽毛上有油脂，身体并没有被水浸透，反倒是你浑身湿透，遇上雷魔法，你猜会发生什？”
小魔王：“……”
他有些惊恐地睁大墨蓝眼瞳。
真是他亲爹啊！痛击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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