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或许她便知道抛弃那孩子事。但她既没有直接问,也没有对其他人说起。只是埋下那孩子尸体,并用暗号指出那地方。”
“然后又把那暗号留给你。”
“所以留下来,让自己做那个被杀掉孩子守灵人。解开暗号
“本想说出来。可当在山庄里看到她时,就再也说不出来……”
“……为什?”
“她当时正抱着丈夫遗像祈祷。那瞬,明白切。对她而言,那孩子就是她丈夫分身。只要有那孩子在身边,她心就不会转移到其他男人身上。”
“……”
“那天夜里,本想向她求婚。”
“不是。”
络腮胡终于开口说道。但说完之后,他又像牡蛎样紧紧闭上双唇。胖子把攫住酒瓶,脸焦躁地往杯里倒酒。
“说吧,到底发生什?当时你到底有没有找到那孩子?”
沉默从两人间流过。除两人呼吸之外,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胖子盯着络腮胡侧脸,而络腮胡目光却停在酒杯上。
“找到那孩子时候,”络腮胡缓缓说道,“他还活着。”
大厅里只剩下两个男子,个满脸络腮胡,个身材较胖。两人并肩坐在柜台旁柜子上喝着廉价加冰苏格兰威士忌。
胖子开口说道。
“为什?”
络腮胡似乎没明白对方问题是什意思,偏着脑袋想阵。
胖子再次问道:“这东西怎会和那孩子起装在木箱里?”
“……”
胖子把目光从络腮胡身上挪开,仰头喝干杯里酒。之后他紧紧握着空酒杯,向正面架子使劲儿砸去。玻璃破碎声音在大厅里回荡,之后又归于沉寂。
络腮胡面无表情,仿佛什都没听到。
“第二天,她发现那孩子尸体,同时也发现这东西。估计是那孩子坠崖时揪下来握在手里。”
络腮胡拿起桌上金属片。
胖子脸抽搐起来:“你说什?”
“当时他虽然在大雪中晕过去,但还有呼吸。背起那孩子,边想象着她见到那孩子时欣喜表情,边往前走……”
络腮胡叹口气,咕嘟声,喝下大口威士忌。
“不记得究竟是因为雪下得太大,还是因为脚下打滑,或许两者都有。等回过神来时候,已经跌倒在地上。也有可能是因为找太久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缘故。挣扎着想爬起身,可是脚却已经崴伤。那孩子身影从周围消失。用单脚支撑着身体四处寻找,最后才发现他被挂到山崖半山腰上。当时,靠脚是没法到那里去。拼尽全力回到山庄,打算把事情经过告诉所有人……”
“可你最后没说……”
胖子把片金属片扔到柜台上。响声在大厅中扩散开来,随后又消逝无形。
络腮胡瞥眼看下那东西,冷冷地回答。
“估计是那孩子死时候带在身上吧。”
“说。”胖子握紧手里酒杯,“在问你这是为什?”
络腮胡没有回答,只是充满哀怜地盯着酒杯里渐渐沉淀琥珀色。胖子接着说道:“当时你说没找到,外边下起大雪,所以回来,眼里甚至还带着不甘心泪水。那眼泪难道只是流给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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