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电话响
好
会，终于被人接通。
“喂。”
秦亦完全没料到对面竟然是个陌生
男人，时间怔住，继而冷声问：“你是谁？颜归呢？”
同时间，远在城市另端间高档法国餐厅里，个高大帅气男人靠在椅背上，手握着手机，手悠悠旋转着高脚杯，杯中深红色酒液圈圈荡开波澜。
他轻轻哼声：“颜归去洗手间。你又是谁？”
似乎注意到秦亦兴致缺缺，主持人也没有再自找没趣，该有过场都给足便自然而然放过他。
而后接二连三上去些公司里小有名气模特，其中不乏相当出色，不过跟头个比，明显差筹，也让台下众人再难以激起热情。
回到自己位置上秦亦拿手指戳戳纪杭封：“肚子吃饱奖金也到手，咱们闪人吧，嗯？”
“要走你自己走吧，
刚约那个短裙妹子等会散场起好好聊聊人生呢。”纪杭封扶扶眼镜，严肃地说道。
“……”
上热烈气氛，仿佛事先有人示意过，主持人聪明地避开“专属模特”这个敏感话题，只象征性地问些不痛不痒问题，秦亦看在这笔不菲奖金面子上也配合应几句。
“……那
，虽然很老套，不过还是请秦先生说说现在最想感谢人是谁呢？”主持帅哥保持着礼貌笑容把话筒递过去。
出乎意料是秦亦既没有说感谢父母亲友或者是公司高层之类，他把奖杯举高些许，无所谓地道：“啊，本来是想跟那个人说，不过既然他现在不在这里，那还是感谢自己好。”说着还骚包地低头亲吻下自己奖杯。
“呃……”主持人稍微有点卡壳，不过很快又机智地换个话题。
观众席纪杭封虚着眼看他，默默心说，自恋狂。
彼时街上行人不多，秦亦站在马路边，路灯橘色自上而下笼罩着他脸孔，刘海将他漂亮又冷漠双眸遮挡在片阴影里。
“好像是先问你吧？”
“呵，”那男人玩味地轻笑声，“你就是秦亦，对吧。”
虽不认识对方，但光听这种语调就让秦亦感到讨厌，他退步靠在路灯上，空着那只手放进裤兜里，淡淡地回道
秦亦郁闷地说：“自己怎回去？”
“幸好你还认得出租车。”纪杭封用难得简短句子委婉地表达他鄙视。
“奖杯帮放你车上。”离开之前秦亦留给他根中指，被后者毫无压力无视掉。
月至中天。白日暑气消不少，凉爽夜风吹得人很舒服。
从酒店会场走出来，秦亦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大截，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拨弄片刻，食指轻轻抚过通讯录里颜归名字，忍不住还是按下去。
坐在他前排两个男模静静看会，其中个忍不住轻声笑道：“诶，你说这个‘专属模特’比之当年沈舒谈，如何？”
“沈舒谈？你说2年前去法国发展那个当红模特？”
“对，论外表气质，不遑多让吧。”
“这倒是，不过论机遇那可就差远，不过要是这小子积极接广告话，那也很难说……”
他们对话断断续续传入纪杭封耳朵，他有点诧异地嘀咕这个略耳熟名字，沈舒谈，当红模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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