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里面有音响和点歌台,杯酒下肚,他抓起话筒在触屏上随便乱按几下,扯起嗓子就开始嚎。
他开口那瞬间,裴含睿就意识到不妙,紧接着,他就后悔为什要带这家伙进包厢。
在楼听听演唱,喝点小酒,陶冶陶冶情操不是挺好!
现在,裴含睿觉得自己耳膜正在遭受痛苦摧残,而那个始作俑者已经完全陶醉在发泄快感中。
简直像嚼炫迈口香糖似——根、本、停、不、下、来!
晚上并没有堵车,车子不久便在间看起来非常高端洋气上档次夜店门口停下,店名叫赤霄,招牌并不像普通酒吧弄得那样花枝招展,霓虹灯闪来闪去叫人眼花缭乱,而是幽幽暗红色调,将暧昧和格调融在夜色里。
下车前,裴含睿将正正经经地领带松开,连同上面价值连城镶钻领带夹起扔在车子里,而后面打开车门,面解开衬衫领口扣得丝不苟扣子。
他完美地诠释如何由优雅得体社会名流秒钟变放荡不羁情场浪子。
秦亦不动声色地任他领进门,迎宾女郎穿着红色旗袍,脸蛋身材都没话说,难得是丝毫看不出那种夜店女见着金主就往上扑骚劲。
这里环境确实不错,不错到近乎脱离“酒吧”范畴,装潢古典而高雅,就连门口两尊巨大古瓷花瓶都暗示着股低调奢华。楼大厅中央舞池根本就没有疯狂年轻男女激情狂舞,而是个十多人乐队正在做现场演奏,乐器种类亦不少,中间是架造价不菲黑色钢琴。
字还挺难看,看就是上小学时太调皮缘故。
“不。”秦亦虚着眼盯他,“当你是变态。”
“…………”
也不知道裴含睿是怎想,竟然还将那张可笑签名收起来。
“那,要不要去喝杯?知道家酒吧环境还不错。”裴含睿彬彬有礼地邀请道。
裴含睿默默抿口酒,苦笑着摇摇头。
你走调跑调没调都行,只是,咱能别循环《忐忑》……
大厅两侧环绕着吧台和组合沙发,而旗袍女郎则跟另个男侍者说句什,后者礼貌地弯身做个请姿势,直接引着两人上二楼包厢。
二楼比楼大厅要安静得多,尤其包厢隔音特别好,对着楼舞池那侧墙壁上嵌着巨大玻璃,窗帘拉看便能看见楼下表演。
秦亦这两年也算见多识广,这时还是不免有种土鳖进城感觉。
“这里,还不错吧?”裴含睿将桌上冰镇红酒撬开,给两人分别倒杯。
而秦亦已经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地窝进沙发里。
秦亦时也没有更好去处,对方过头关注总让他心里有点怪异,不过眼下,他确实需要个地方发泄下憋闷心情。
而万裴含睿这厮有什奇怪企图话,秦亦确信,凭自己只手就能让这位养尊处优贵公子分分钟变猪头。
在短短数日之内他第二次坐进这辆车里,而且每次都是心情不爽时候,秦亦几乎要怀疑裴含睿就是自己霉星,见着就要倒霉。
虽然他也知道这种迁怒非常不人道,不过,管他呢。
秦亦目光幽幽地望着窗外,至少也是托他福,让自己注意力从发布会走秀事情上暂时地挣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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