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直觉自己发挥失常，不过他
评价还是低得让秦亦吃惊。
秦亦不由皱起眉头，盯着他眼。
“怎
，不服？”裴含睿轻
勾嘴角，笑容却很淡。
秦亦没有说话。
“你上台。”裴含睿把酒杯放到边，缓缓起身，从小桌上取
把长而窄尺，轻轻拍打着掌心。
他眼瞳，幽沉深邃，跟往日里温和带笑模样截然不同，此时裴含睿，仪态依然是那样得体，眼神却是专注严肃如鹰隼，审视目光几乎要把自己整个人都凿穿。
他微笑时候，给人感觉好似春风拂面般和煦，可他旦收敛笑容，浑身气势便如同暗夜里帝王般倾泻而出。
只消看眼，就禁不住心悸感觉。
即使他坐在下面，动不动，自己站在台上，步步朝他逼近。
即使是自己俯视对方，也仿佛永远打不破他高高在上，运筹帷幄。
是强势、优雅而完美。
好像稍微在他面前出个丑，都不可饶恕似。
秦亦也不知为何会生出这样想法，总之，他对着镜子又整理下头发和衣扣，这才走出来。
试衣间出来，走两步就直接踏上T台侧入口，上下映照灯光不算刺眼，但仍把整个T台烘托得璀璨夺目，令人目眩神迷。
秦亦定定神，用标准速度和步伐，步步向前走。
“
从来不用尺来量模特身材。”他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重新站在灯光下秦亦，“你猜猜，它是用来干嘛？”
秦亦注视着对方握着长尺步步朝自己走来，心里乱七八糟地想到，干嘛？总不是拿来抽吧……
然而紧接着，自己下巴就被那把尺轻易地挑起。
“把衣服脱。”他放轻声音，说。
这里T台不长，秦亦很快就走完圈，也许是受到他影响，秦亦觉得这次并没有发挥得很好。
裴含睿示意他过来，稍微坐直身子。
秦亦记得他说过，他是个公私分明人，而且从他态度来看，恐怕对模特要求严格到近乎严苛地步。
此刻裴含睿，显然已经进入严苛工作状态，灯光打在他没什表情脸上，薄唇抿成条绷紧线。
他没有让秦亦坐下意思，迎着他目光，毫不留情地直言道：“如果满分百分，你刚才这圈，给你打四十分。”
为模拟真实走秀气氛，整个房间灯光都聚集在T台上，其他地方都显得很暗。
小桌上摆放着个做工考究烟灰缸，不过里面并没有烟蒂。桌面中央正对T台处架着个三脚架，上面放置个小巧摄像机，指示灯微弱红光表明它正在工作。
裴含睿倚坐在正对T台沙发里，手支着脸颊，手端只高脚杯。他轻啜口红酒，抬眸朝台上望来。
原本T台上正在走秀模特视线需保持平视，不能直盯着台下观众看，可此时偏偏只有个观众，不看他看谁？
秦亦眼，忍不住就对上裴含睿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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