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
遍，裴含睿按下停止键，重新调出另卷录像播放，那是在去年夏季
巴黎时装周现场录制。
这部分恰好都是男装秀，欧洲人平均身高比亚洲人高
不少，能走上巴黎时装周秀场模特无不是其中千里挑佼佼者，他们身材更高大，在舞台上也更奔放，随之而来气势和韵律感也相当强劲。
尤其跟方才秦亦“四十分”练习画面相较之下，视觉冲击力那可不是般得大。
这
看，秦亦就彻底沉默下来。
虽然嘴上再怎不愿意说，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目前他和世界顶级圈子之间巨大差距——那种差距是眼睛都能看出来，但却无法用语言表达感觉。
近在咫尺传来声音让秦亦猛地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习惯性地走完圈直接下台，他回过头，发现裴含睿就立在身后注视着他，脸上倒是没有任何不悦表情。
“累？”他朝秦亦走近步，手里没有拿尺，而是部小型摄像机，“那就坐下来看看这个。”
说罢他便回沙发坐下，重新将摄像机隔回三脚架上。而秦亦那厮已经毫不客气地倒向沙发靠垫，不顾形象地把腿翘到小桌上。
裴含睿看他眼，没有介意他无礼，只是微微笑笑。
屏幕里清晰地播放着秦亦今晚走秀画面，两人安静地观看会，裴含睿侧过脸问：“感觉如何？”
臂协调，你表情呢？再放开些。”
“眼神要跟观众有交流，不，不是让你看
，用余光。”
“转体时候眼光扫动得自然点，不要特意停留在身上。”
秦亦头次地发现，裴含睿竟然也有纪杭封话唠潜质，不同之处在于，后者是啰嗦碎碎念型，说得再多也可以当背景音耳旁风，而前者是严师说教型，不光要听得字不落，还得全数照做。
两个多小时过去，真是痛苦啊！
“怎，打击到？”裴含睿轻轻笑，左腿叠到右腿上，往后靠向沙发背，仿佛之前那个严苛设计师已经不见，自然而然地过渡到优雅贵公子上来。
秦亦个激灵立刻坐直身子，脚也从小桌上放下来，义正言辞地道：“绝对没有。”
“呵。”裴含睿看他模样，目光扫过他细软发梢，心里便忍不住生出种想抚摸把冲动。
不过他终究还是忍住，定定神，慢条斯理地道：“不管你承不承认，差距是显而易见，你想要真正出头
秦亦笑眯眯地对着屏幕吹声口哨：“太帅。”
“……”裴含睿轻抚额角，委婉地道，“除帅呢？”
秦亦立刻就不说话。
今晚来这遭确实发现自身很多问题，不过呢，他是绝逼不会亲口承认！
不如趁他不注意把摄像内容删掉好……秦亦暗搓搓地想。
不过就是再痛苦，咬咬牙也就忍。他从来不是不识好歹人，想要获得想要成功哪儿有不付出代价呢？
更何况能得裴含睿这样人亲自教导，再傻也该知道这分明是机遇而不是折磨。
不过……话又说回来，纵使秦亦再怎自恋，也实在想不明白裴含睿究竟想从自己这里拿走什，何至于做到这个程度。
凭白无端接受这份好意，他脸皮再厚也做不到完全心安理得。
“你心里在想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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