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回忆起私人展厅里那排排分门别类有序摆放服装,裴含睿说过自己是艺术家——如果他没记错话——似乎还是个处女座艺术家。
作者有话要说:(满地都是衣服)
裴少(温和笑):来试这件
秦亦:敢再往老子身上套奇怪衣服就挠你!
路无话。
刚到裴宅,裴含睿便命人准备热水洗洗身上湿气,家里侍从们显然已经习惯每天都跟着少爷回家高挑男人,茶水碗筷都给他备套。
不光衣裤淋湿,秦亦鞋子也被雨水淹没,很快就有佣人送过来套干净居家服和棉布拖鞋。
或许是舒适环境让他放松些,连带着心情都好上许多。
秦亦脱鞋袜,丝毫不拿自个儿当外人地往大沙发里蹲,那套在意大利定制皮沙发瞬间被他蹭大块泥水。
谢?!”他每句话都让颜归很是烦躁,他站在雨中喊秦亦名字,然而最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银色跑车绝尘而去,而秦亦始终不曾回头看他眼。
“……真都结束吗?”他被,bao雨淋得透湿单薄身影,孤零零地立在路边。
怔然望许久,他终于自嘲笑,远远离去。
落在挡风玻璃上雨水被雨刷赶到两边,留下连串模糊晕迹。
车窗被秦亦关得严严实实,他窝在椅背里,衣裤上沾染湿意挥之不去,蔫搭搭地贴在皮肤上,很是难受。
在佣人们幽怨目光下,总算意识到这样不太好秦亦,默默往上面挪挪屁股,掩耳盗铃似把水渍遮起来。
把松开领带和淋湿外套递下去,裴含睿目光扫到他那双明显不搭调袜子,既诧异又无语:“穿成这样你也能出家门?”
秦亦撩起眼皮看看,无所谓地道:“又不是把袜子套在鞋子上。”
“……”裴含睿感觉到自己额角突突跳下,蹙起眉头,语调沉下来,表情异常严肃,缓慢地道,“在面前,穿戴不整,你可知有什后果?”
秦亦眼皮猛地就是跳。
平日里那双不可世眼,此刻也冷冰冰地压在眉下,木然地盯着雨刷在玻璃上扫来扫去,浑身上下都散发着种显而易见低气压,在沉默狭小空间里,越发显得压抑。
他漠然地窝在那处动也不动,像只随时会,bao怒野猫。
——这样秦亦是裴含睿第二次见到,头次是在那天他寻找颜归那个夜晚。
裴含睿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路况,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后照镜。
察言观色是项基本技能,裴含睿自然聪明地不会在这种时候去招惹他,免得凭白无故挨上小野猫锋利地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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