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人老,吃不太多。”老人摇摇头,笑眯眯地问,“好吃吗?”
“嗯,很不错。”秦亦总算还没厚脸皮到把整盘都吞进肚子里,意犹未尽地舔舔嘴。
唱片机传出古旧小调喑哑地断断续续,旋律很是古怪,听不出有什吸引人地方。
老人突然睁大眼,嘴角笑越来越诡异,他枯瘦手紧紧扣住秦亦手腕,压低声音,幽幽地盯着他道:“那就好,有你这样年轻强壮肥料,草莓才能长得更大,更甜,更美味……”
“!!”秦亦面上悚然惊,脑海里闪电般掠过突兀出现花房、门前怪异南瓜灯、莫名老人和草莓……
完全凋落花朵,秦亦说不上名字。
鹅卵石小道两边,摆放着各式各样盆栽花卉,这个季节花已不多,叶子却剪得整整齐齐,生机盎然,看得出打理人非常用心。
花房中央,他惊讶地看见棵粗壮大树,破顶而出,整个花房好像是围着这棵老树而建,树干上搭着排排弧形衬板,上面是精致插花作品,每样设计都独具匠心,风格多变。
整个花房布局,宛如座独立观景花园,从灯饰到布景,错落有致,别具格,倘若放在白日灿烂阳光下,想必更加美不胜收。
“谁来?”
突然变悬疑惊悚文这是?!
他浑身僵,条件反射收回手,没想到对方竟然轻易地松开手,反而让蓄力过猛秦亦往后个趔趄。
“哈哈哈哈哈!”老人再也绷不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脸上褶子笑得直颤,皱纹全挤在起,他笑声却像个孩子那样洪亮而肆意,“好久没有人让这样乐乐,好孩子……”
“……”秦亦表情慢慢变得僵硬,无语至极地盯着他,鄙视眼神就像在看个蛇精病,在肚子里诽谤他——为老不尊老不休!
半晌,老人终于笑够,擦擦笑出来眼泪,拈颗草莓放进嘴里,乐呵呵地道:“老头子在这里呆久,有点无聊,跟你开个玩笑,别介意,这草莓啊,是自己闲暇时种。放心吃吧,没有毒。”
正当秦亦还沉浸在赏心悦目插花艺术里时候,大树后传来道温吞而沧桑声音悠悠地传过来。
秦亦心中喜,快步走两步,绕过树干,就看见另侧古董般老式躺椅,做工极其考究,位古稀老人躺在里面,眼眸半睁半闭望着眼前陌生年轻来客,他手边小圆桌上铺着淡红色格子桌布,精致烤瓷圆碟里盛着新鲜草莓,旁边还隔着架怀旧唱片机,里面碟大约已经绝版。
“是裴含睿朋友,刚刚在花园里逛着逛着迷路,看这里亮着灯,就进来问问……您是?”秦亦把鞋子放下,虽然在问他,眼睛却是巴巴地往桌上瞟,这个季节真很难吃到草莓啊,这想着,肚子还特应景地咕咕叫声。
老人垂眸扫过他赤着脚,笑笑,脸上皱纹挤在起,他虽然老,精神可不差,看着青年尴尬表情,老人抬起枯槁手臂往桌上指指,和蔼地笑道:“还没吃晚饭吧?先吃点水果垫垫肚子。”
“您不吃吗?”得到准许,秦亦果断抛弃节操,塞个在嘴里,鲜美多汁,又酸又甜,吃个就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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