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他没有再说下去,裴老看看自己从小看到大孙子,布满皱纹脸皮抖动下,发出声长久叹息。
第二天预约时间是下午2点。
经过上次非洲之行,秦亦总算有足够理由,摆脱裴含睿在他每天穿出门衣
他走进门,见老人还躺在躺椅上听唱片,不由皱起眉道:“爷爷,还不回房休息?已经入秋,夜里凉。”
“啊,是含睿啊,你这小子,老是不脱鞋。”老爷子不悦地道,“今天来那个孩子可比你可爱多。”
裴含睿淡淡地摇摇头道:“可不像他,老喜欢打赤脚。”
顿顿,他走到老爷子身旁坐下,犹豫片刻,终究开口问道:“你都跟他说什?”
“说什?”裴老随手抽张碟片换上,闭目跟着调儿哼,“能说什?老头子实在太闲,偶尔看见个有趣小子逗逗而已,怎,你还怕欺负你朋友?”
泽。
秦亦架着他条腿,在他身上起起伏伏,男人搂着他脖子仰头与他亲吻,在阵急剧撞击中,终于压抑不住溢出来喘叫,全身紧绷成张拉满弓,在极乐飘渺云端里放箭离弦而去。
释放之后秦亦懒洋洋地窝在男人颈窝里蹭蹭,脸上露出饱食餍足神情,身下男人只手抱着他,睁开尚还带着湿润眼,用指尖轻轻描绘着他脸容轮廓,沙哑地道:“腰都要被你折断,就不能温柔些……”
“啊,倒是想啊,可是见你脸就忍不住想弄坏你……”秦亦抬起头来用无辜眼神望着他。
裴含睿深深看着他,忽然鬼使神差地问:“难道你以前在床上也这样对那个姓颜小设计师?”
“不是。”裴含睿不在纠缠这个话题,转而道,“夜里花房太潮湿,时间也不早,送您回房休息吧。”
老人抬眼看他,指指树干上盆栽,怀念地道:“这些插花都是你母亲生前最喜欢,你好不容易过来趟,不看看吗?”
裴含睿缓缓站起身,面上神色不辨喜怒:“父亲不喜欢花草,母亲就不再摆弄它们,她若真那样喜欢,就不会把它们孤零零地扔在这里。”
裴老闻言时语塞。
扶着老人离开花房,裴含睿没有再回头看眼,只是淡淡地说:“父亲和母亲最大不同,也是唯佩服父亲点,就是他对自己喜爱,可以不顾切去追求,即使他是那样喜新厌旧,而且不顾后果。而母亲……永远都是那样软弱。”
这话出口连裴含睿自己都有些莫名,秦亦愉悦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表情也变得干巴巴,从男人身上爬起来,扫兴地道:“你希望说什?跟他做时候很温柔,这个回答你满意。”
“……”
裴含睿顿时脸色也有点不好看,他直起身抹把脸,又理理头发,把衣服穿起来道,“去洗澡。”
即使是工作状态还是难以避免地滚床单,放在从前裴含睿身上是极少发生,今晚指导只好就此打住,天色还不算太晚,明天还要去试镜,秦亦没有留在裴宅过夜,让他们家司机送回家里去。
裴含睿换身居家服,趁着凉爽夜风来到花园里玻璃花房,门口南瓜灯在黑夜里轻轻摇曳着,花房还亮着微弱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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