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亦有点没辙,他忽然有点体会到以前自己耍赖时候对方是个什心情,顿顿,道:“昨晚……你去柏家找?”
“嗯……”裴含睿阖着眼,低沉地应声,“那个丫头说你跟柏寒在起,不让进去。”
说起这个秦亦不由想起早上那场闹剧,顿时阵蛋疼,揉揉额头道:“那丫头昨天居然趁喝醉把挪到柏寒房里去,真不知道脑子里在想着些什东西啊……”
“什?!”裴含睿陡然惊,拧起眉头抬头看他,猛地收紧手臂差点勒得秦亦喘不上气。
看他脸颊上红热又有去而复返
裴含睿眯着眼睛望他会,终于忍不住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摸到他发上,细软顺滑感觉从指尖传来,他手指在头顶留恋片刻,最后挪到秦亦唇边,轻柔地替他拭去嘴角点湿痕。
秦亦睡得很浅,这个动作惊醒他,迷糊地睁开眼对上裴含睿温柔视线,他下子回过神:“你醒?”
“嗯……”裴含睿从喉咙深处发出个短暂浓重鼻音,听来有些沙哑。
秦亦试试他额头,犹豫道:“要不要去医院?”
“不想去。”裴含睿沉沉地道,“小病而已,睡觉就好。”
转眼天光已经大亮,暖融融太阳透过洁白绵延云层洒下金色光芒,温软柔和地铺陈在霜雪化去花园里。
庭院里树梢嫩芽已经点点鲜绿,草地上有说不上名字野花开出花苞,空气里透着股清新香气。
吃饱多罗撒开丫子在外面玩耍,玩累就趴在草地上翻出肚皮晒晒太阳。
老纪把客厅里乱七八糟酒瓶都扔掉,打开窗子消消酒气,折腾会刚准备去休息下,又收到塞尔来电,他瞅着秦亦那样子就知道他现在肯定不愿意离开,只好唉声叹气番自己先去顶上。
秦亦又换盆水进来,给裴含睿擦擦脸,他额头热度渐渐退,眉头舒展开来,睡相看起来平和安稳,只是脸颊还有些病态微红。
“那把药吃。”秦亦倒热水,侧坐在床头把男人扶起来喂他喝,方把杯子放下,忽觉腰上紧,裴含睿靠在他肩头搂住他腰,灼热呼吸喷洒在胸口,秦亦浑身僵,手臂抬起又放下,终究还是不忍心推开他。
秦亦沉默会,问:“你要不要吃点东西?”
裴含睿言不发,只是摇头。
“睡会?”
还是摇头。
搬张椅子在床前坐下,秦亦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会,记忆中似乎没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病倒模样,无论多繁忙辛苦,都极少显露疲态,仿佛山岳般永远强大沉稳,坚不可摧。
现在看来,才恍然发现,其实他跟所有普通人样,会生病,会脆弱,会倒下。
屋里有暖气,房里很静,静能清晰地听见两人心跳和呼吸声,裴含睿被单下胸膛平稳地起伏着,阳光从窗口斜斜打进来,铺在床单上,散发着恬静温暖味道。
折腾上午,秦亦醉宿脑袋还有点抽抽地疼,被阳光照得昏昏欲睡,起先还能坐着,后来又改成趴着,不知不觉就把头搁上去渐渐进入梦乡……
直到听到他呼吸声变得安然悠长,床上躺着男人慢慢张开眼帘,便看见秦亦那颗毛茸茸脑袋枕在自己胸膛上睡得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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