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您带着他们离开,若是有任何不幸……您就带着他们逃出大楚。”
“那你呢?”
柳雪阳回过神来:“你留在这里做什?”
“在这里,等卫家儿郎回来。”楚瑜坚定出声:“他们若平安归来,接风洗尘。他们若裹尸而归,操办白事。若被冤下狱,奔走救人;若午门挂尸,收尸下葬。”
楚瑜声音平静,所有好坏结局,她都已经说完。
“知道,你定能等到阿珺回来。”
她盯着楚瑜,强笑开来:“总该能回来几个,对不对?”
楚瑜看着面前女子强撑着模样,残忍话压在唇齿间,最后,她只道:“婆婆,无论如何,阿瑜不离开。”
柳雪阳低着头,拼命点头:“知道,不怕。”
“婆婆,”楚瑜抿抿唇:“如今会去用贪污罪名将梁氏拿下,等会儿,您就去将五位小公子带出华京,赶路去兰陵找老夫人吧。”
她看着柳雪阳,在对方震惊神色中,平静道:“身为卫家妇,生死卫家人。”
听到这话,柳雪阳睁大眼:“你要走?”
“五位小公子不能留在华京。”
楚瑜果断开口。
她不知道局势能坏到什程度,只能让柳雪阳带着重要人提前离开。
柳雪阳还想说什,楚瑜接着道:“您是阿珺母亲,是卫府门面,如今谁都能受辱,您不能。您在,他日小七回来,您就是傀儡,是把柄。而五位小公子在华京,也就是等于卫家将满门放在天子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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