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人护
是江山百姓，”卫韫声音平淡：“而不是忠诚于某
个姓氏，某个人。”
“你同
说这些，”楚瑜虽然已经知道答案，却还是笑着问：“你就不怕说出去吗？”
今日话若是说出去，卫韫不可能活着见到第二日太阳。
然而卫韫却是抬眼看向楚瑜，目光平静：“若嫂嫂有害之心，又何必这
千辛万苦将从天牢里救出来？”
楚瑜迎着他目光。
“有说些什吗？”
“陛下同说，让体谅他难处。”
听到这话，楚瑜轻嗤出声，懒懒瞧向他：“你怎回？”
不管怎回，必然是让陛下满意答案，否则卫韫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虽然楚瑜步步让皇帝有
卫家忠心不二感觉，但此事毕竟是皇帝对不起卫家，如果卫韫有任何不满，或许也就不在这里。斩草除根，本也是帝王常事。
“嫂嫂染疾，小七心中难安。”
卫韫说得恭敬，楚瑜看他眼，直接道：“是心中难安，还是难以入眠？”
“皆有。”
楚瑜面前，卫韫也没有遮掩：“本也难眠，便过来守着嫂嫂。”
楚瑜淡淡应声，和卫韫这问答，她慢慢从梦境里缓过来，也就没睡意。她斜斜靠在床上，颇有些懒散：“怎睡不着？”
佛是获得某种力量，渐渐安定起来。
那声音似是引路灯，她朝着那声音慢慢走去，然后看到微光。
等她睁眼时候，便看见少年坐在她身边，金色卷云纹路压边，长发用发带系在身后，眉目间带着忧虑，在看见楚瑜睁眼时，慢慢松开，化为笑意：“嫂嫂醒。”
楚瑜静静看着面前少年，瞬间竟是认不出来，面前这个人是谁。
她恍惚片刻，才反应过来：“是小七啊……”
经历这样多风雨，看着这少年从个跳脱普通少年化作此刻沉稳平静少年郎君，他有诸多变化，然而却唯独这双眼睛，清明如初。
未来镇北侯有双锐利得直指人心眼，那眼如寒潭，她未曾仔细看过，如今想起来，当年
“同他说，不明白很多事，但知道是卫家人。”
这答案让楚瑜觉得很有意思，她曲曲腿，将手放在自己膝盖上，笑着道：“你这是什意思？卫家家训护国护君，生死不悔，你是在表忠？”
“不，”卫韫轻轻笑：“意思是，是卫家人，卫家债，定会笔笔讨回来。”
楚瑜偏偏头，含笑看他。
卫韫这份心思，她并不诧异。上辈子卫韫就是个恩怨分明睚眦必报人，这辈子也不会突然就变成代忠臣。
“会做梦。”
“嗯？”楚瑜抬眼，卫韫垂眸看着自己衣角纹路：“总还梦到哥哥和父亲还在时。”
梦得越美好，醒来越残忍。
楚瑜没有说话，片刻后，她换话题道：“你见陛下吧？”
“嗯。”
说话间，长月已经端着药走进来，见楚瑜醒，激动道：“少夫人，你醒！”
楚瑜点点头，抬手让长月扶起来。
她有些燥热，旁边卫韫给她端水，她喝几口之后，抬头看看天色：“几时？”
“卯时。”
长月从楚瑜手中接过杯子，楚瑜点点头，目光落在卫韫身上：“你怎在这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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