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单薄瘦弱,尚未入冬,便已经披上狐裘,手里握着暖炉,看上去似乎是极其怕冷模样。
淳德帝呼吸窒,他清楚记得这个少年曾是多欢脱样子,那时候哪怕是寒冬腊月,他仍旧可以穿着件单衣从容行走于外。
愧疚从心中涌上来,让淳德帝面上带些怜惜,忙让卫韫坐下,着急道:“怎就成这样子?可还是哪里不好,让太医过来看看。”
“倒也没有什……”卫韫笑笑,宽慰道:“陛下放心,不过是身子虚,近来正在休养。”
淳德帝听到这话,看着卫韫,想说些什,又没说出来。卫韫看着淳德帝神色,轻咳两声,缓过气来,关心道:“陛下深夜
“不知。”
陈春答得果断,卫韫也知道从陈春口里是套不出什话,就继续装着病弱,思索着近来消息。
他离开前线时,虽然卫家军在白帝谷被全歼,但也重创北狄,如今北境主要靠姚家守城,皇帝连夜召他入宫,必然是因为前线有变。
他父兄均死于前线,他知道他们绝不是单纯被围歼,而其中,姚勇必然扮演极其重要角色,因而在姚勇掌握着北境整个局面时,他绝不会上前线去送死。
卫韫定心神,假作虚弱靠在马车上睡觉。睡会儿后,就听陈春道:“公子,到。”
卫秋推着卫韫出府门,刚出去便看见辆马车隐藏在卫府外巷道之中,见卫韫出来,车夫从马上跳下来,同卫韫拱手做个“请”动作。
他手提绣春刀,身着黑色锦缎华衣,腰悬块玉牌,上面写着个“锦”字。这是锦衣卫标准配置,乃天子近臣。
看见那装扮,卫韫急促咳嗽两声,忙挣扎着起来,要同那人行礼,只是刚站起来,就是阵急促咳嗽声,那人忙上前来,按住卫韫道:“七公子不必客气,在下锦衣卫使陈春,特奉陛下之命,来请公子入宫叙。”
卫韫听着他说话,咳嗽渐小,好不容易缓下来,才慢慢道:“卫某不适,还往陈大人海涵。既是陛下之令,便快些启程吧。”
说着,卫韫由卫秋搀扶着起来,扶着进马车。
卫韫睁开眼睛,露出迷惘之色来,片刻后,他便转为清醒,随后由卫夏和卫秋搀扶着下马车。
马车是直入到御书房门前,卫韫下马车后,便听到里面传来皇帝声音:“小七,直接进来。”
卫韫闻声,便急促咳嗽起来。
他咳得撕心裂肺,听着就让人觉得肺疼。咳完之后,他直起身子,整理自己衣衫,这才步入御书房中。
皇帝在屋中已经听到卫韫咳嗽声,等抬起头时,便看见个素衣少年步入殿中,恭敬叩首。
片刻后,陈春也坐进来,马车哒哒作响,卫韫坐在陈春对面,言不发,时不时咳嗽,看上去虚弱极模样。
陈春皱着眉头,有些迟疑道:“七公子伤……”
卫韫在天牢里事儿,几乎满朝文武都知晓,皇帝震怒,大力处办所有动过卫韫人,这事儿还有陈春亲自动手,对于卫韫伤自然不陌生。
卫韫听陈春问话,艰难笑笑道,“外伤养好许多,就是伤元气,底子虚。”
陈春眉头更紧,卫韫看他眼,喘息着道,“不知陈大人可知此次陛下找,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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