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阳自幼随楚建昌南征北讨于战场之上,小时候楚瑜就是跟在这位哥哥后面,这位哥哥宽厚温和,始终无条件包容着她,才让她养成后来那份无法无天脾气。
楚瑜看着楚临阳目光,抿抿唇,认真道:“值得。”
楚临阳并未诧异,对于这个妹妹性子,他或许比其他任何人都解,他点点头道:“若你认真想过,那也无妨。十八岁之后,哥哥会替你找到你喜欢人嫁过去,若找不到合适,那便留在楚府,家里多个人吃口饭,也没什大事。”
“是啊,”楚临西在旁边凑过去,嬉笑着去拉楚瑜袖子:“大妹妹回来,可有人陪活动筋骨,家里那把龙缨枪都生锈咧!”
“你们都胡说八道些什!”
这话说出来,谢韵脸色就变,她有些不满道:“你怎能这样想你妹妹?事儿都已经知道,她同你聊天时也不知道那后面就是宋世子群人,怪该怪那卫韫,明明听见你们聊天却不吭声,怕就是记恨帮你求放妻书事,刻意等着羞辱你呢!”
楚瑜没说话,她坐在首位上,给楚建昌、楚临阳、楚临西倒茶。
楚建昌有些不耐烦,却压着性子,按照楚瑜解,明显是路上已经和谢韵吵过架,不想再多做争执。
见楚瑜没有回应,谢韵皱起眉头:“你不说话是什意思,有什不舒服你便说出来,家人把心思藏在心里,又有什意思?此事阿锦乃无心之失,带她上来道歉,也不是什大事,道完歉后便就罢,你也别太斤斤计较。反倒是放妻书事要问问你,卫韫已经将放妻书写,如今卫家丧事也办,你打算什时候走?总不至于真为他卫珺守灵三年吧?三年后你都十八,再想寻门好亲事,怕是不容易。”
楚瑜耐心听着谢韵说话,等她说完,却是看向楚建昌,平静道:“父亲是怎个意思?”
谢韵把将楚临西推过去,看着楚瑜,严肃道:“阿瑜,他们都是些糙汉子,不能明白女子苦,你个人……个人……”
“个人,也无妨。”
楚瑜淡淡开口,不想再与谢韵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她将目光落在楚锦身上:“只要妹妹少给惹些麻烦,那便好。”
“是错,”楚锦见楚瑜看过来
“全看你意思。”楚建昌想想,思索着道:“卫家乃忠义之门,你愿意留,愿意走,都觉得可以。十八岁也没多大,别听你母亲瞎说,到时候你嫁不出去,就从军营里抓个给你。临阳,你手下不是有个叫王和之吗?要们家阿瑜不成亲,你把他留着,也不准成亲!”
听这话,楚临阳不由得失笑。
“父亲又说孩子话。”楚临阳性格向来温和沉稳,与楚家这,bao烈男儿性子全然不同,他似如出身于百年世家公子,带着种雍和从容。
他目光落到楚瑜身上,眼里带疼惜:“母亲说得有道理,阿瑜你若为卫珺守灵三年,若想再嫁,方面是年纪确大点,另方面则是外人看来,你或许对卫家太过情谊深重,若阿瑜想寻个所爱之人,怕会成为对方日后心中芥蒂。如今卫家已经平稳,仁义之上,阿瑜并未有失,若再留下去,阿瑜需得好好想想,值不值得。”
楚临阳向来关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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