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沉默会儿,楚瑜便静静等着,过好久,卫韫终于才抬起头来,认真看着楚瑜,有些忐忑道:“嫂嫂,是不是太孩子气?”
听这话,楚瑜微微愣,片刻后,却是笑出声来:“你是气恼这个?”
“与顾楚生,差别也不过就是三岁,”卫韫抿抿唇:“可却觉得,这人心智之深沉,让自惭形秽。与他相比较,总觉得自己不过是虚张声势,刻意装出来那份成熟。他却是真老谋深算,无论是拿捏情绪还是猜测人心,都精准得让人觉得可怕。”
楚瑜听着,喝
“遇到你哥哥后,意识到其实爱不是顾楚生,爱是顾楚生给那份错觉。十二岁那年他对伸出手,就以为他会给爱,但其实他不会给,也没有责任给。其实和楚锦没有多大区别,楚锦在家庭里没有感受过爱,于是她用尽方法手段去追求个人对她好,也是如此。”
上辈子她执着十二年,求是这份心上圆满,年少时没有得到,所以就拼命渴求。
而回顾来看,楚锦用尽手段,与她所求,何尝不是样?
她看明白楚锦,也就看明白自己。只是她这路感悟如何得来不能言明,只能用卫珺当幌子,说着自己心得:“人心都会有残缺,有不圆满,可不能直活在这份残缺里。”
“所以你放弃顾楚生?”
这样,有几分才能人多少有些脾气,你日后见得多,要学着包容些。”
说着,她给卫韫倒杯酒:“做大事者心思不能太过细腻,否则善妒多疑,日久天长,便会走到歪路上,也引不来良才效力。”
“嫂嫂说,都明白。”卫韫低着头,任楚瑜将酒杯放在他手边,垂眸道:“嫂嫂不如同给说说,你和顾楚生事儿吧。”
其实本来不该问,他从来也不是想打听楚瑜过去人。可是听着顾楚生说“他与楚瑜青梅竹马,还有只有两个人认出来符号”,听着楚瑜说她如何如何熟识顾楚生,顾楚生是什脾气,他就有种莫名排斥感涌上来。他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外人,他插入不他们世界,他甚至都不知道,他们世界经历过什。
然而问出这句话后,卫韫就觉得失礼,忙道:“就是好奇,不说也不妨事。”
卫韫皱起眉头,楚瑜轻轻笑:“应该说,所以放下执念。而顾楚生……”
楚瑜抿口酒,轻轻叹息:“或许曾经喜欢过,可是放下,就是放下。如今瞧着他,也就觉得是个路人而已。若不是要帮着你,与他大概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
卫韫没有再把话接下去,他低头看着脚下庭院里鹅卵石,许久后,他慢慢道:“其实气恼不是顾楚生,是自己。”
“嗯?”
楚瑜有些疑惑:“你气恼自己什?”
“其实,也没什。”
楚瑜垂着眼眸,从来没有人问过她与顾楚生事,仿佛她爱顾楚生这件事是突如其来,她说爱,大家就坦然接受,也没有人问过句为什。
“想和他事儿,得从十二岁那年说起。”
楚瑜淡淡开口,其实她和顾楚生开始并不复杂,战场被救,从此长久暗恋,被楚锦怂恿下私奔,然后被拒绝。
十五岁楚瑜和顾楚生,十分简单,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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