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必然会将话带给顾大人。”楚瑜将所有锅往顾楚生身上推,她只是个带话,来与不来全看顾楚生意思。
长公主点点头,颇有些高兴,与楚瑜又喝几杯,聊到她有些困乏,楚瑜便识趣告退下去。
等到府里,她便吩咐晚月:“你找人同顾楚生说声,长公主欲设宴招待他,问他可愿明日随前去。”
对于楚瑜来说,话已经带到,去与不去,就与她没多大关系。
然而传话人过去没有会儿,晚月便回来报:“顾大人说,公主相邀,却之不恭。”
长公主见楚瑜并无伤悲之色,点点头,还算满意。她露出笑容来:“既然明白,不若送你几个面首?”
听着这话,楚瑜笑僵在脸上。
她想起临行前卫韫那纠结模样,算是明白他在纠结什。若她真领人回去,那怕不是要被打死?
于是她赶忙道:“谢过公主厚爱,妾身志不在此,还是免吧。”
长公主有些可惜点点头,想想,她又道:“如今顾楚生在你们府中?”
不。
她没有应声,长公主瞧她眼,慢慢道:“还念着卫珺呢?”
没想到长公主会问起这个,楚瑜讷讷应声,长公主靠在身后男人身上,瞧着歌舞,声音里带几分怀念:“梅雪刚走那年,也同你样,总就想守着他。”
楚瑜慢慢抬眼,看见长公主就瞧着酒宴里人,目光仿佛是不能挪开样,平静道:“直到有天出来,才发现,原来所有人都等着瞧过得多惨。于是觉得自己不能输,人家都等着看多难过,都等着看这样嚣张跋扈姑娘,独自带个女儿,死丈夫后要过得多凄惨,那定要过得好好。”
“他们觉得该哭,可偏就要笑。他们觉得该天天披麻戴孝,就穿得花红柳绿。”
楚瑜点点头,随口应声,便自行去做自己事。
长公主名声放在那里,顾楚生不至于不知道长
楚瑜有些奇怪她为何突然问起顾楚生,应声道:“确是在侯府,不知公主有何吩咐?”
听这话,长公主眼睛亮起来,她直起身来,往前探探,靠近楚瑜道:“听闻顾大人风姿极佳俊美无双,可是真?”
楚瑜瞧着那目光,心里有底,倒也没说谎话,点点头道:“确。”
“那可否劳烦大夫人传个话?”
“公主请讲。”楚瑜假作不懂长公主意思,抬抬手。长公主眯眯眼,小金扇敲打着手心道:“本宫明日设宴,想宴请顾公子和大夫人,劳烦大夫人回去同顾公子说声吧?”
“他们都觉得要随便嫁个男人委曲求全,可就把这天下好看男子纷纷搜罗过来。活到现在,比她们有钱,比她们有权,她们还要唯唯诺诺天天担心男人休自己,已经可以肆意选择哪个男人受宠。”
长公主抿口酒,目光挪到楚瑜身上:“人在世上有很多活法,人死就死,你可明白?”
听着这席话,楚瑜大约明白长公主意思。
或许对于长公主而言,对她照顾不仅是看在她懂事、给钱、和太子斗争,还有几分在于,她处境,和当年长公主,颇为相似。
楚瑜这次没敷衍长公主,她认真道:“公主说得极是,楚瑜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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