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目生俊雅,五官看上去十分柔和,让人感觉不到半分威胁,这样长相,让他整个人都显得格外近人。
听见这个声音,顾楚生舒口气,长公主离他远些,瞧着那人道:“这顾楚生来,你倒比还着急。”
“为公主分忧,这本也是分内之事。”对方说着话,走到顾楚生身边来,他将顾楚生扶起来,将汤药递给他。
顾楚生沉默着接过那汤药,好半天,终于是斟酌着开口:“谢过……”
“过往名字,便不用再提。”
他似乎意识到什,却又不大明白,于是藏在最深处,干脆守在边上,不再触碰。
卫韫与楚瑜交谈完后,隔天早上,顾楚生便在公主府醒过来。
他醒来时候,屋里炭炉烧得旺盛,仿若炎炎夏日,感觉不到半分寒意。他伤口都已经包扎好,身上就穿着件水蓝色冰丝长袍,露着大半胸膛。
长公主坐在他边上,瞧见顾楚生睁开眼睛,赶忙探过去,给顾楚生摇着扇子,抛个媚眼道:“哟,你醒啦?”
顾楚生看见长公主,便知道不好,他故作镇定抬起手,在被子上拉拉自己衣服,然后同趴在他上方长公主道:“公主请自重,顾某乃外男,还请公主离顾某远些,以免玷污公主清誉。”
有个孩子,她们辈子就该毁般。但若不是遇到喜欢人,家人过辈子,不是很好吗?”
卫韫说着,眼里带茫然:“会孝敬嫂嫂,她若担心无人养老送终,卫家如今还有五位小公子,随便哪位寄养给嫂子,也没有什。她若担心日后在外被人欺负,便为她挣个诰命之身,有护着,她捅破天去,又有何妨?”
“她嫁人,尤其是嫁给顾楚生这样人,日后受欺负,你说又要怎办?家人管家人事儿,难道还要去逼着顾楚生休人不成?”
卫韫越说越苦恼,说到最后,他将笔搁下,重重叹口气道:“就是觉得顾楚生这人不行,可却也拦不住,能如何?”
“顾楚生不行,其他人便可以吗?”
他轻飘飘声,便让顾楚生将剩下话都埋进唇齿之间。顾楚生想想,点头道:“也好。”
他举碗喝下汤药,仿佛感觉不到苦似。那人就守着他,长公主在旁边瞧会儿,见着无趣,便同那人道:“你们慢慢聊,先走。”
说完,也不等那人开口,长公主便转身离开
“哎呀,你同谈什清誉不清誉啊?”
长公主眨眨眼睛:“你都进长公主府,还有什清誉好讲?”
顾楚生不说话,手里紧攥着自己衣襟,盯着床顶,颇有些紧张。
便就是这时,声轻笑从外面传来:“你们这是做什?”
长公主抬头看向外面,见男子,长发玉带束在身后,身着水蓝色长衫,端着碗汤药,施施然走进来。
卫秋平静发问,卫韫愣愣,半天后,支吾道:“如今……大约还没遇上好吧。”
卫秋不再说话,话说到这里,也没什好多说下去。
他看着卫韫坐在原地,似乎在思虑什,便道:“主子,还是看线报吧。”
“嗯。”卫韫被他唤回神智,也不愿再多想去,低头看向线报。
然而他总觉得,内心似乎随着卫秋发问,有那丝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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