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沈佑面色僵僵道:“你胡说八道什呢,那小娘子天天和她吵架都来不及,还什关系不错?”
“哦,如此般,”楚瑜点点头道:“就放心。”
沈佑舒口气,听楚瑜继续道:“你做过些什,你还记得吧?”
沈佑微微颤,他转过头来,看向楚瑜。楚瑜目光温和:“并不是找你麻烦,只是沈佑,份感情得坦坦荡荡。你对阿岚没有意思最好,若你对阿岚有意思,有些事儿,你得早说清楚。”
沈佑没说话,好半天,他沉着声音道:“你说什事儿?”
于是蒋纯再和楚瑜核对下去汾水后细节,便下去改道去找卫韫。
楚瑜在房间里坐会儿,想想,到地牢里去。
沈佑正在地牢里吃东西,面吃面写什,看上去极为开心。
在地牢里这些日子,他看上去养胖许多,比开始见到那个杀手看上去灵动几分。
楚瑜进来,他手提鸡腿,手握着笔道:“你先别来收,还没写完呢。”
,可消息半真半假,也不算全错。当时本就是守城消耗之战,哪怕是对方埋伏十万人,其实都不该出兵。楚瑜千叮万嘱,本就是因为无论当年现在来看,当时就该固守城池,北狄粮草不济,自会退兵。
楚瑜不知道卫忠为什出兵,更不知道卫忠为什带着卫家满门出兵,如果当时卫家守城不出,哪怕这个消息说错人数,也不至于此。
更重要是,就算出兵,也不是不可,十九万对二十万,本也是两开局面,姚勇却能临阵脱逃,以致战败。
这场决定性问题根本不在于沈佑,沈佑当时消息说明是十万还是二十万,都不是输关键问题。关键问题在于,这仗根本不该打,打起来,姚勇也不该逃。
且不说此战关键本就不在沈佑。退步来说,就算沈佑有罪,失职有之,但并非有意,且客观上无法避免。这样罪和当年卫家抛下城池样,只能是良心罪,惩罚不过以示惩戒,在细作这样高风险之事上,若竭尽全力却还是做不到而犯下错也要被治罪,这世上谁又愿意去做难事?
“说什,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沈佑,”楚瑜身子往前探探:“你自己做事儿,你是真,觉得自己半点错都没有吗?”
沈佑冷笑出声:“有什错?”
“你要写多长啊?”
楚瑜笑着坐到椅子上,沈佑愣愣,随后抬头看向楚瑜,诧异道:“你来做什?能招都招啊!”
楚瑜含笑不语,打量他片刻后道:“沈公子好气色啊,看来在卫府过得不错。”
沈佑不说话,他放下鸡腿,有些窘迫道:“有事儿你就说,别和拐弯。”
“好,”楚瑜点点头:“就是来问问,听说你和卫府六夫人近来关系不错?”
可是对于当事人而言,失去丈夫王岚,失去父兄卫韫,以及被迫在战场出生沈佑,他们则很难放下这份芥蒂——
所有卫家之死有关联人,他们怕都难以面对。
故而卫韫王岚等人和沈佑之间纠葛,楚瑜放得下,王岚却未必能接受。
楚瑜想想,同蒋纯道:“此事你不用多想,会看着他们。”
蒋纯点点头,楚瑜既然管事儿,她也就不用多操这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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