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韫含笑瞧着他:“其实邀请太子过来,卫某并不是为他事,就想问几个问题。”
太子看眼淳德帝,淳德帝朝他疲惫点点点头,太子这才稳定下心神来:“当初父兄前后出城,按照父兄习惯,绝不可能举家迁往白帝谷,可他们却都死在白帝谷中,太子觉得,这是为什?”
“这如何知道?”
太子僵着声音,卫韫抿口茶,淡道:“您不知道没关系。”
卫韫抬头看向淳德帝:“那陛下,所有罪就算在太子身上,还请陛下允卫韫取太子物。”
卫韫冷着声:“有话问他。”
淳德帝压着火气,还想同卫韫说什,最后却是句话都不敢说。
他憋着气,招招手,吩咐将太子召过来。
不会儿,太子便赶进来,匆匆行礼之后,抬头看着淳德帝,焦急道:“父皇,如今他们打到天守关,们怎办?”
“你过来,先同卫大人道个歉。”皇帝没有看他,颇有些疲惫开口。太子脸茫然,诧异道:“道歉?”
“陛下说得好笑,您说自己做错,那就只是句轻飘飘错?”
“那你要怎样?”淳德帝咬牙出声,已经是濒临极限忍耐。卫韫抬头,平静道:“当初白帝谷之事,是太子做指挥吧?”
淳德帝不说话,卫韫眼中却全是然:“以父兄性格,绝不会行如此险计。知道地方有埋伏,不去就是。若不是太子强逼,父兄怎会去白帝谷冒这样险?”
“就算是,”淳德帝咬牙出声:“朕又不是不办太子,只是要寻另个理由。”
“为何要寻其他理由?”卫韫抬眼看淳德帝,眼中带着嘲讽:“为维护住你皇家名誉,还是因为七万人罪名太子承受不起,你终究想给自己儿子条活路?”
“你要什?”
淳德帝皱起眉头,卫韫微微笑:“项上人头。”
听到这话瞬间,卫韫已经扑出去,太子被卫韫猛地按着脸按在地上,他脸狠狠撞在地面之上,在黑色大理石地板上砸出个坑来。
血从太子头上流出来,太子拼命挣扎,旁边侍卫举着刀枪冲出来,将淳德帝死死护住。
淳德帝看见突然动手卫韫惊恐万分,躲在侍
“你不该道歉吗?”卫韫开口出声,太子赫然回头,这才发现卫韫跪坐在暗处。
他面色瞬间僵下,却还是硬撑着道:“孤不明白镇国候在说什。”
“不明白,要提醒你?”卫韫轻笑着将手中茶杯猛地摔碎,瓷裂之声响彻大殿,卫韫捻块碎片,含笑看着太子道:“太子需要提醒吗?”
太子没说话,他目光凝在卫韫手上,明白卫韫这次是来兴师问罪。
他脑海中迅速闪过所有方案,淳德帝抬起头来,看向太子,皱起眉头。
“那你还想怎样?!”淳德帝怒吼出声:“朕可以废太子,但你莫非还要杀他不成?!”
“有何不可?!”
卫韫提声音:“他做错事便要承担,哪怕以命相抵,又有何不可?!”
“卫韫你莫要太过分,”淳德帝咬牙切齿:“得饶人处且饶人,太子确决策失误,但若决策失误责任要以命相抵,谁还敢做那个决策人?白帝谷事,绝不是任何人想要看到,你也别纠缠于此。”
“那你叫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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