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到第二天天命，北狄
人已经来到城楼下，开始试图攀城，而城楼正门前，楚瑜早已让人用巨石堵死，谁也进不去，谁也出不来。
人密密麻麻往上爬，谁都不畏死，谁都不能退。
楚瑜砍断
剑，断枪，断手中能用武器，就从尸体上直接拉武器过来。
不知道是过多久，楚瑜只记得不断抬手，挥动手里武器，在交接时匆匆吃东西，抱着剑小眯
会儿，又重新站上城楼。
不问昼夜，不分晨时。
楚瑜静静看着他，片刻后，她轻笑出声来：“你真是贯自满。”
年少时顾楚生便觉得自己能踏平山河。
如今大概也如此觉得。
楚瑜毫不奇怪顾楚生能有这样信心，她扭过头去，看着远方，淡道：“不想
死就好好说话，何必呢？”
顾楚生微微愣，片刻后，他慢慢沉下肩来，放开拳头。
看见他，楚瑜想起，大概便是上辈子，那些荒诞痛苦时光。他艰涩出声来：“或许吧。”
“你答应件事，就不和你计较上辈子。”
听到这话，顾楚生抬头看他，楚瑜静静看着山下，平静道：“如果死，你答应，把小七救回来，和他好好合作，护住大楚。”
上辈子文顾武卫，这辈子也当如此。
然而听到这话，顾楚生眼里却是带火气，他看着她，唇角轻笑出声来。
圣旨朝着前线奔去同时，苏查也终于发起最后次进攻。
凤陵城山头早就被攻下大半，只剩座城池守在山上，苏查人密密麻麻驻扎在凤陵山上，虎视眈眈看着凤陵城。
楚瑜看着他们往山上搬攻城工具，顾楚生站在她身边，皱眉道：“他们大概是要做最后击。”
“天守关守住吧。”
楚瑜平静道：“他急。”
城楼下堆满尸体，后面人就从尸体上开始往上面爬
楚瑜喝口酒，转身打算离开，顾楚生骤然开口：“不想你死。”
楚瑜提着酒囊，有些诧异回头，顾楚生抬起头来，认真看着她，再次重复：“不想你死。”
楚瑜没说话，许久后，她轻轻笑，举举酒囊，然后转身离开。
到半夜里，便传来攻城声音，楚瑜早作准备，她冲上城楼去，在战鼓声中拔出剑来。
战鼓声、爆炸声、嘶喊声交织成片。几次交战，北狄已经摸出对火药经验，他们布阵排列极远，火药本不高命中率变得更低。
“你要是死，”他认真看着她：“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
楚瑜抬眼，看见顾楚生捏着拳头，眼里带着愤怒和惶恐。
上辈子楚瑜死在他面前，他痛苦二十年。
如今他来这里，便是再不想过那样日子，如果她死，他还活着做什
？
“告诉你，”任凭是个孩子，都能听出他声音里害怕：“你要是死，不会放过卫家，不会放过楚家，你爱人，个都不会放过！”
顾楚生应声，楚瑜看着下面密密麻麻士兵，冥冥有预感。
“顾楚生，”她平静开口：“你是不是真喜欢？”
顾楚生微微愣，随后他毫不犹豫道：“是。”
“你知道吗，”楚瑜轻笑出声来：“总觉得，你上辈子欠。”
顾楚生没说话，他垂着眼眸，他明白楚瑜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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