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种针刺样疼,密密麻麻扎满全身。
卫韫脸上落下冷汗,楚瑜坐在他身侧台子上,慢慢道:“同你说说话,你别直盯着水里。”
卫韫发不出声音,他疼得咬牙,只能是点点头。
楚瑜想想,慢慢道:“从什地方说?记事儿吧,时间还长。”
楚瑜声音平淡,说着她小时候。
卫韫平静出声,沈无双抬眼看他,笑眯眯道:“熬不过人就没。”
卫韫应声,没有多说。
当天晚上,沈无双便给卫韫熬药,他让卫韫先喝第碗,喝下去没有什感觉,沈无双伸手去旁边浴桶里碰碰药汤,水烫得沈无双手发红,他看眼楚瑜,淡道:“放下去。”
楚瑜抱起卫韫,将他点点放进去。
脚放进去时,卫韫微微皱皱眉,觉得就是刺刺感觉。等腿没入下去,水浸到腰部,股剧痛骤然传来,卫韫忍不住猛地捏住浴桶,楚瑜停住放他下去动作,看见卫韫变得煞白脸色,沈无双在旁边平静出声:“放下去。”
那点人,根本拦不住。
只是卫韫毕竟在北狄干这大事儿,两千多人直袭王庭劫持皇帝,对于北狄臣民来说,这大概是从未有过屈辱,如果苏查和苏灿点表示都没有,怕是众人不服。于是他们面假装追杀卫韫,面却放水让他离开。
楚瑜皱眉:“那们是不是可以直接离开?”
如果苏灿存是这个心思,那最严格通缉令应该没有下来。
卫韫抬眼看向楚瑜:“们走,卫秋卫夏怎办?”
她出生开始,就是在西南边境。那里常年瘴气弥漫,南越人手段阴毒,与北狄人凶狠残,bao不同,南越人是种淬进骨子里、带着那花草阴柔之气、如毒蛇般可怕阴暗。
然而他们爱恨分明,爱你时坦坦荡荡,恨你时淋漓尽致。
对敌人极尽残忍,对自己族人全心全意。
于是南越虽小,却在西南边境,对抗着大楚这样庞大国家。
她说事儿其实并不有趣,都是些小时候见闻。然而听着
卫韫闭上眼睛,点点头,楚瑜才终于放手,让卫韫整个人坐在浴桶里。
卫韫死死捏着浴桶,整个人肌肉绷紧,沈无双静静看着他,同楚瑜吩咐:“他要在这药汤里泡四个时辰,去熬药,每个时辰喝碗,他会越来越疼,有可能会挣扎,这时候你不能让他出来。如果出来,就不是功亏篑问题。”
沈无双抬眼看着楚瑜,认真道:“人要死在这里,你可别赖。”
楚瑜神色凛,她抿抿唇,冷静道:“知道。”
她守在卫韫旁边,看着卫韫僵着身子在浴桶里,面上已经没有半分血色。
楚瑜顿住声音,有些迟疑,似乎也想不出好法子来。
卫韫目光回到地图上:“带他们来,自然要带他们走,能带回几个,就是几个,没有跑,留他们在这里道理。”
说着,卫韫推着轮椅往外去:“找沈无双,腿还不好,他脑袋是不是不想要。”
楚瑜去寻沈无双,沈无双正在院子里挖着草药,听楚瑜话,他抬眼道:“要想快点好啊?行啊,这里有些猛药,没其他太大问题,就是疼。本来打算再过几天还不行再用药……”
“用药吧。”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