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
？”顾楚生颤抖着开口，他再也克制不住自己，这些话仿佛是刀斧砍在他心上，他连声音都带着颤意：“你喜欢她多久？你为她做过多少事？卫韫
告诉你，你这份喜欢值不
多少钱，你以为你为什喜欢她？不是因为她多好，只是因为你年少。”
“你看过外面
世界吗？你看过几个女人？你经历过几个人对你好？你不过是，刚好在自己
无所有时候，遇到个全心全意对你好人，于是你拼命想抓住她。你爱哪里是这个人？你爱是你心里那份软弱，爱是她刚刚好，填补你心里那份软弱。”
顾楚生说着，眼前回荡，却是年少自己。
哪份爱不是夹杂着各种各样情绪，他说卫韫，他自己当年，怎不是从女子夜雨剑挑车帘那刻开始爱上？
然而他不懂，他不明白，所以他嫉妒，这个人怎就能比当年自己，早早明白这多？
面对卫家，面对卫韫，他骨子里就有那份自卑在。
他没有这个人光明磊落，没有这个人坦荡宽容。他自己有没有，他知道得清二楚，而楚瑜是怎样个人，他也知道得清二楚。
若说上辈子卫韫还被这世道给毁大半，那这辈子站在他面前神色坚韧清澈少年，则是他所知道，楚瑜最想要存在。
可他不能说，他看着卫韫目光，捏着拳头，强撑着自己：“她喜欢，从十二岁那年开始……”
“然后在十五岁结束。”
“没伤天害理，没伤害别人，喜欢个人，把她放在心里，有错吗？”
“可她是你嫂嫂。”
“那又如何？！”
卫韫提声音：“兄长不在，有天她也会喜欢别人，如果她注定要喜欢个人，那个人为什不能是？”
“那人不会是你！”
于是他抓着他痛脚，冷着声：“卫韫你信不信，你只要和她分开五年，你只要再遇到几个对你好女人，你就会发现，你这份感情就是少年暮艾那份悸动。你对于她，敬重、感激，甚至于你有着少年人欲望和怜爱，可是这不是爱。”
“不是爱
卫韫平静出声：“顾楚生，她已经不喜欢你。她开始新人生，如果你是真爱她，真想对她好，放过她。”
“然后方便你是吗？”
顾楚生嘲讽开口，卫韫沉默片刻，终于道：“顾楚生，被你爱着，真很痛苦。”
顾楚生微微愣，卫韫将手放在心口：“喜欢她，放在心里，守护她，追求她。可是不强求。”
“希望她过得好，过得开心。如果没有世界对于她来说更好，”卫韫觉得这话说出来，心里就是尖锐疼，然而他却还是干涩出声：“那可以放手。感情是包容，是牺牲，是放手，是理解。不是你喜欢她，无论如何，她都该属于你。”
顾楚生觉得有血腥味泛上来，他说得斩钉截铁，然而看着面前少年清澈眼睛，他却觉得害怕。
他并不是真那肯定。
他过去贯知道卫韫优秀，或者说卫家人，风骨在此，都是令楚瑜仰慕存在。
上辈子卫珺是他心里根刺，他辈子都会想，如果当年卫珺没死，如果当年楚瑜嫁给卫珺，楚瑜是不是还喜欢他。
他每想次，就需要楚瑜证明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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