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楚生进去后,长月晚月跟着楚瑜来到长公主宫里,长公主与她交好,于是赵玥特赐她自由往来于宫中令牌,可以不经通告直接往来。
她直接到长公主居住栖凤宫,长公主正在里面逗鹦鹉,她句句教着鹦鹉说话,鹦鹉反复就会句“傻子,傻子。”
楚瑜被人领进来,她就等在长公主身后,言不发。长公主逗会儿,斜眼瞧过来,慢慢道:“今日天气不算好,你
只是……
楚瑜垂下眼眸,摸着袖子里云纹,觉得内心片平静。
她算不上个十分解情爱人,上辈子爱个顾楚生,就爱到死,然后再无其他。然而饶是这样怕贫瘠经验,她却也知道,喜欢个人,决计不会是这样感觉。
她对顾楚生纵使没有恨,却也绝不会有爱。顾楚生就像她拼命吃够道菜,她曾经吃到吐,就再也爱不起来。
这辈子她或许会再嫁,但这个人也绝不会是顾楚生。
他笑容明朗,似乎倒是真不怎在意。楚瑜皱皱眉头,终于道:“要进宫里,劳烦同车夫说声吧。”
顾楚生愣愣,思绪转,却是反应过来,点点头道:“好。”
说着他便扬声吩咐车夫,而后又调马头,跟着马车转向宫里。楚瑜听着窗帘外马声混杂着雨声,心思安定。
这些年来顾楚生收敛很多,他再没同她说过那些无礼话语,往来之间也十分有礼,平日与卫家其他人打交道时间,也不比她少很多,然而所有人却都有意无意,把顾楚生往她这里推。
顾楚生守着条恰到好处线,她无法明着拒绝,却又倍感压力。
楚瑜叹口气,手搭在车窗上,透过起起伏伏车帘,看着瓦檐上滴落秋雨。
转眼又是秋天,卫韫什时候回来呢?
楚瑜思绪有些恍惚。
发着呆来到宫门前,长月给她在马车边上撑伞,楚瑜提着裙角从马上走下来,对坐在马上顾楚生点点头,轻描淡写说句:“谢过顾大人。”之后,便毫不留恋转身走去。
顾楚生瞧着楚瑜背影,低低笑,等那城门彻底关上,这才离开。
她如今年满十九,柳雪阳和蒋纯都开始操心起她婚事来,蒋纯孩子在卫府,而且对卫束感情深厚,明确表示过会在卫府直留下去,柳雪阳也就没逼她,于是重心全都放在楚瑜身上来——毕竟众人都知道,楚瑜与卫珺也就见过面,尚是完璧之身,趁着年轻,可选范围也大些。
柳雪阳起心思,如今华京新贵顾楚生便入她眼。
当年楚瑜为顾楚生打算私奔事众人皆知,虽然两人后来似乎也闹得不算开心,然而大家却都默许件事,至少当年楚瑜是喜欢过顾楚生。而顾楚生又曾为楚瑜独身去凤陵城,从万军之中从容而过,站在城楼下说出那句“能求得共死,也是好”之事,更是从凤陵城幸存者口中,犹如故事般流传出来。
两人虽然恪守礼节,然而在众人揣测之中却都觉得,两人大概早已情深似海,只是楚瑜被礼教所束。
然而大楚民风本也算不上死板,寡妇再嫁之事时常有之,于是楚瑜无论去哪儿,都有那些人劝说她。便就是去见长公主,也偶尔会得到句调戏道:“顾楚生挺好,你嫁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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