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没有多想,顺着卫韫话,她认真思索下:“嗯,若再嫁,总得找个比大个十几岁吧?”
“大这样多,”卫韫端着茶抿口,淡道:“大夫人不担心要多出十几年时光独自人吗?”
这话算得上不大好听,楚瑜却是没听出来,反而认真回答道:“觉得男人长大,会成熟些,疼人。”
“这和年龄没有关系,”卫韫果断开口:“和人有关。”
楚瑜听着卫韫话,想想,觉得似乎也是。
他不喜欢旁人将他当孩子看,于是他慢慢开口撒谎:“二十四。”
楚瑜听这话,点点头:“正是好年华,公孙先生还要多打磨啊。”
卫韫:“……”
早知道就说三十。
“大夫人觉得二十四还算年轻,不知大夫人觉得多少岁男人,才算得上成熟稳重呢?”
卫韫垂眼眸,低低应声。
楚瑜继续道:“如今华京与三年前相比,公孙先生觉得如何?”
听到这话,卫韫目光看着窗外繁华喧嚷大街,字句说得很郑重,慢慢道:“不负边境儿郎。”
楚瑜原以为,面前这个人会同她细细说些华京与他印象中变化,然而没想到,卫韫竟是说这句。
这句话轻轻触碰在她心上,让她内心对这个人又多几分好感。
内阁都只是早晚问题。
听着楚瑜夸赞,卫韫神色动动:“大夫人与他关系似乎不错?”
楚瑜也不知如何回复,这些年顾楚生帮她良多,虽然她直在拒绝,可却也不是知恩不报人。她叹口气,语气里带几分无奈:“他帮卫家很多。”
卫韫没有说话,他转过头。
从起伏车帘里往外看,华京与当年去时变化很多。
譬如顾楚生,年少时候,似乎还比后来心疼人。
见她不说话,卫韫终于有缓冲下来空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些
卫韫忍不住开口问声,带着面具,他胆子似乎也大不少。
楚瑜向来心宽,也没觉得卫韫这话有什不妥,反而认真思索下。
最后她想想道:“怎,也得三十五六模样吧?”
她死时候三十多岁,成熟稳重那人,怎也要比她年长才对。
卫韫听着这话,心里微微塞:“大夫人若要再嫁,莫不是喜欢年长些男人?”
她喜欢这样男儿。
这样人,会让她觉得带着风骨和温柔,撑着大楚和百姓,令她仰望。
她想想,这才道:“还不知公孙先生如今贵庚?”
卫韫抿抿唇。
他差点报自己实数,然而在开口前,又因着那几分不情愿止住声。
去时候还是战时,许多人都逃难出去,街上全是流民,条街关半条,看上去十分萧索。然而如今满街熙熙攘攘,却是十分热闹。
楚瑜看见卫韫瞧着外面,眼神里慢慢带温度,不知道怎,竟似乎是感知到他内心里那份柔软,不由得笑道:“如今大楚反败为胜,百姓安康,华京早已恢复过往繁华。公孙先生过去可曾来过华京?”
“来过。”卫韫声音平淡,楚瑜接着道:“什时候?”
“三年前离开华京。”
听到这话,楚瑜眼里带怀念:“们侯爷,也是三年前走。如今算来,再过个月,便是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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