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着匕首
手微微颤抖，却鼓足勇气与顾楚生静静对视，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淡声道：“顾大人，您在这里做什
？”
“你怕什？”
顾楚生轻笑开来，楚瑜不敢直视他目光，转过眼去，平静道：“顾大人说什，
不懂。”
“你害怕时候会捏着你袖子里匕首，右肩会比左肩轻微低
些，你会看其他地方，不敢直视那个让你害怕人。”
顾楚生说着，从黑暗中走出来，他踏着月色来到楚瑜面前，双手拢在胸口，微微弯腰，盯着楚瑜，面上带着笑意：“卫大夫人，有什让你好怕？”
说着，她站起身来，同长公主说
声，便往外走去，打算去偏殿更衣。顾楚生捏着酒杯，深吸口气，终于还是站起来，跟出去。顾楚生刚站起来，赵玥便来到卫韫前面。
“公孙先生，”赵玥举杯：“朕对边境有许多事想要询问。”
卫韫愣愣，也没反应过来赵玥突然出现是做什，只是点头道：“臣知无不言。”
楚瑜在侍女陪伴下去偏殿，等她换衣服出来，便发现守着侍女都不见踪影。
她皱皱眉头，唤声：“来人？”
起来，楚瑜便被长公主叫过去。顾楚生端着酒，想想，又坐下去。
赵玥从高台上走下来，来到顾楚生身前：“顾大人似乎不大高兴？”
“陛下说笑。”
顾楚生神色平静：“近来休息得不大好而已。”
“这样，”赵玥点点头，他上下打量顾楚生眼，叹口气道：“楚生，你兄弟，何必如此见外？”
“害过你吗？对你做过什吗？”他温言细语：“只是拒绝过你次，可后来做得还不够好吗？去昆阳前等你天，去到昆阳后为你拼命回来。为谁冒着被姚勇杀险投靠卫家，为谁独身奔赴凤陵，又是为谁为在卫家和赵玥之间保持中立，卫大夫人，”他猛地提声，他抬手猛地按到楚瑜旁边墙上，怒道：“你怕做什？！”
“顾楚生，”那人温度让楚瑜微微颤抖，这个夜晚顾
没有人回应，楚瑜下意识将匕首滑落到袖中，警惕看着周边，她往前探步，就看见长廊外竹林里传来踩碎树叶声音。
她下意识回头，提声音：“谁？！”
话音刚落，她就看见来人。
对方没有遮掩，大大方方站在林子里。他竹子上，双手环抱胸前，宽大红衣垂在身侧，头上金冠在月色下流光溢彩。
他神色平静，但却带着股子说不出阴郁。看着这样顾楚生，楚瑜骤然想起上辈子那个人，那个内阁首辅、那个废她武功、那个将她困在乾阳六年顾楚生。
顾楚生抬眼看他，赵玥朝着楚瑜看过去，笑着道：“不就是想同卫大夫人说几句话，有这难开口吗？”
“陛下，”顾楚生神色平静：“这是臣自己事。”
赵玥没说话，他拍拍顾楚生肩，站起身来。顾楚生坐在原地，熟悉大臣轮番过来敬酒，他没带含糊，都口饮尽，十分豪爽。
也不知是喝几杯，所有人就听得声尖叫，随后便看个宫女跪在楚瑜身边磕着头。
楚瑜低头看自己身上被泼洒酒，有些无奈笑开，她朝着宫女抬抬手：“你别怕，这不是什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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