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楚生目光扫楚锦眼,见楚锦冷冷与他对视,他心知楚瑜疼妹妹,便道:“行吧,姐夫让你次。”
“你……”楚锦怒而上前,被楚瑜把拉住,楚瑜神色不变,带着楚锦起身,同楚锦起坐到自己本该坐位置上。两人落座后,楚锦握着楚瑜手,微微颤抖着,直没敢放手。
楚瑜拍拍她手,神色温和。
“阿锦,”她平静道:“莫怕,姐姐在。”
楚锦闭上眼睛,许久后,终于镇定下来。
“她很快会成为顾家大夫人。”
顾楚生不喜欢那个称呼,他瞧着她,平静道:“你继续叫她姐姐便是。”
“退下吧。”楚瑜不愿意两人争执,同韩闵道:“带着二小姐下去。”
韩闵面露犹豫,终于还是道:“姐姐……”
然而话刚出口,楚锦便上前去,直接坐在楚瑜身侧,神色从容:“陪着姐姐。”
小厮。听闻韩秀几次上楚家讨要人,但韩闵却坚持宁愿在楚锦身边当个侍卫,也不会回去。韩秀无奈之下,每年过年都是到楚家同韩闵、楚锦以及其他楚家人起过。
“姐姐。”楚锦出声,眼里全是担忧。楚瑜愣愣,随后笑起来:“你怎在这儿?”
楚锦毁容后,就几乎不出门,更不要提这样盛大宫宴。楚瑜心念动,大约知道楚锦是来做什,眼里带几分暖意:“回去吧,好好玩自个儿,会照顾好自己。”
“姐姐,”楚锦轻叹声:“与你同桌吧。”
听到这话,顾楚生终于抬起头来,他淡淡扫眼楚锦,楚锦于他而言,犹若蝼蚁,上辈子楚锦在与顾颜青妻子争夺家中中馈时,被儿媳收集证据,将她这辈子干过事儿桩桩件件捅出来,上交官府。朝廷舆论纷纷,对他名声不利,于是他将她休回楚家。可那时楚家早已不复存在,楚临阳战死之后,楚家蹶不振,二十年后,楚家只有个不成器楚临西苦苦支撑,楚锦嫁回去后不久,就被楚临西夫人姚桃赶出来,流落民间。
等会儿,赵玥带着长公主进来,所有人站起来行礼,赵玥在上方说祝词后,大家依次落座,宴席正式开始。
开始没多久,赵玥便同长公主离开,留
楚瑜皱眉:“胡闹,你名声还要不要?!”
楚锦垂下眼眸,沙哑出声:“如今样子,要名声还能做什?已听说卫家情况,今日宫宴怕是鸿门宴,在这里……”
“既然知道是鸿门宴,你在又能做什?”楚瑜有些无奈:“回去吧。”
“不放心,”楚锦摇摇头:“在,总多份照看。”
楚瑜见劝不住,便转头看向顾楚生:“与她同桌吧。”
等他再见她时,她满身秽物,容行不堪,他也就是抬起轿帘看眼,再没多说。
等他死前三年,他闻得她死讯,听闻是用自己年少时直留到最后金簪,z.sha于自己残破家中。
那时候他想,不知道楚锦会不会后悔,她死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那位待她掏心掏肺姐姐。
上辈子便如此薄情,更罔论如今?只是楚瑜这辈子与楚锦交好,顾楚生给个薄面,淡道:“楚二小姐,你位置在那边。”
“顾大人,”楚锦暗中捏着拳头:“姐姐,如今无论如何都是卫家大夫人,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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