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自然是吻……
卫韫越想脑海里画面越是丰富多起来,大半夜他觉得内心酸涩又难受,直到怀里人翻个身,他才骤然惊醒。
如今人已经在这儿,他又多想些什呢?
只是当年她付出这样多,最后顾楚生却仍旧怕。虽然大家都觉得顾楚生也不过是为保命,情有可原。可在年少楚瑜看来,大概就是背叛吧?
卫韫时脑补无数十五岁楚瑜如何被顾楚生抛弃,他就觉得又心疼又气愤。他抬手想抱她,又怕饶她睡觉,左思右想,他也觉得有些困,便抱着楚瑜
卫韫拍拍她背,温柔道:“睡吧,早上会偷偷出去,你别担心。”
最后点担忧也被接触,楚瑜心里放松下来,她也没有应答,合眼睡去。
卫韫感受着怀里人慢慢放松肌肉,听着她呼吸,这时候他终于慢慢冷静下来,他低头看着她莹白小巧脸,好久后,终于是叹口气出来。
他意识到自己和这个人路大概还有很长很长,她内心戒心如墙高耸而立,他拼命在点点砸那墙,融那冰。只是她如今只有二十岁……又是哪里来这样多心思?
卫韫皱起眉头,不由得又想起方才那个吻。
听着楚瑜话,卫韫背对着她,不自觉扬起嘴角。他转过身去,将手靠在头下,笑着道:“那有多喜欢?”
“什多喜欢?”
“你现在喜欢,有多喜欢?”
听着这样孩子气话,楚瑜抿唇笑起来:“你是小孩子吗,还要问这种问题?”
“那你同说呀。”卫韫挑眉,楚瑜笑着没回答他,却是道:“你明日不是还要去顺天府告状吗,赵玥不是好对付,这样紧要关头,你别总想着这些。”
不得不承认,楚瑜吻技真比他好上太多,或许也因这人朝思暮想五年,这头朝主动起来刺激太大,可是那样多花样确是他想都没想到。
她……
卫韫心里酸涩意识到,当年她这样不顾切要跟着顾楚生逃婚,或许不是在成婚前时冲动,而是早有前因。
这样想,他思绪就有些控制不住。
当初他们是做到那步?应当没有到最后……毕竟昨天夜里,她是见红。
“男子汉不该耽于儿女情长,”她抬手抚着他发:“别为此误你心神。”
“这话你却说得不对,”卫韫笑:“个人生先而为人,圣人也说,修身,齐家,才去治国,平天下。你是家人,是未来妻子,理当好好陪伴你。”卫韫用额头抵在她额头上:“人生很短,别在事情没发生时候去想无谓事,浪费光阴,等日后想起来又后悔。明日事都已经安排好,安排好,便不怕,也不多想。”
楚瑜听着他话,看着他澄澈通透眼,她忽然就觉得,其实无论她也好,顾楚生也好,其实都是这尘世里被蒙眼睛人,看不清自己想要什,也看不到路在何方,于是路跌跌撞撞,走得伤痕累累,满是后悔。
而卫韫不样,哪怕他年少如斯,却也清楚知道,自己要什,该做什,这样简单清明,是她重活辈子也没有。
她轻叹声,抱着他,将头靠过去,贴在他胸口上,听见胸膛中间心脏跳动声音,平稳又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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