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老夫人，”楚瑜轻叹
声，她看着柳雪阳，真诚道：“若他日你
能活着相见，看天下太平，还能不能再当次你
儿媳？”
没想到此刻楚瑜会问出这样话，柳雪阳愣
愣，她没有回答，好久后，她垂下眼眸，慢慢道：“都已经死，自然不会管。”
“你喜欢他，他喜欢你……”柳雪阳轻叹声：“罢。”
听到这话，楚瑜笑起来：“有老夫人这句话，便放心。老夫人说得是，这城百姓，自然不能为卫家陪葬。”
楚瑜叹口气，柳雪阳便以为她是应下，然而还没开口，就看见楚瑜抬起手
听到这话，蒋纯便愣，随后她便明白柳雪阳意思，她睁大眼，忙道：“婆婆，事情还没到这步，您……”
“楚瑜，”柳雪阳抬起头来，目光落到楚瑜身上，她静静看着楚瑜，楚瑜也看着她，柳雪阳神色复杂，许久后，她终于道：“你终究还是回来。”
楚瑜点点头，抬手道：“老夫人，您先回去吧，这不是法子。”
“不会拖累小七，跟他们走，白岭退兵，……”柳雪阳咬紧牙关，楚瑜平静看着她，温和道：“您若真这
做，那就是辈子拖累他。”
柳雪阳愣愣，楚瑜叹口气：“卫老夫人，您是他母亲，若他母亲以这样方式死去，卫韫这辈子，怕都再难安稳睡下。”
抵抗不过，怕会为保命，倒戈指向卫家。
这仗不能开始得太久，不然很快就会有内贼出现。
楚瑜从来不对人心报以太大期望，她咬咬牙，正要开口时，就听到声大呼：“跟你们走！”
说话间，所有人都愣住，看向这冲到城楼上女人。
柳雪阳穿着青衣，站到高台上，嘶吼出声：“你们不就是要老身吗？！退兵！老身随你们去！”
“可还能怎办？”柳雪阳目露然，她抬起手，指着赵军，红着眼道：“你守得住吗？”
楚瑜没说话，柳雪阳便已知道结局，她艰难笑起来：“若你守不住，不能让白岭为卫家陪葬。”
楚瑜静静看着柳雪阳，她发现柳雪阳永远在做着出乎她意料事。她虽然糊涂、古板、迂腐、甚至有那些自私，但在大是大非上，她又有着种莫名原则。
上辈子为护住家中女子，柔弱如她可以对着士兵拔剑，试图去保住卫府最后尊严，然后被误杀而死。
这辈子，她也愿意为保住城百姓站起来，去奔赴这场必死之局。
听到这句话，符信抬抬手，所有人都停住攻城动作，两边士兵对峙着，柳雪阳颤抖着走上前去，看着符信，朗声道：“符将军，你让士兵退出里，立刻下来。”
“卫老夫人，”符信坐在马上，吊儿郎当道：“您个老人家，来得有人照看啊，卫家不是有六位小公子吗，也并带吧？”
“婆婆！”
听到这话，蒋纯终于反应过来，慌张冲上前去，把抓住柳雪阳袖子，焦急道：“您来这里做什？您不能去，小公子也不能去，您要是去，小七怎办？”
“无妨。”柳雪阳颤抖着，她脸上雪白，但似乎已经下某种决定，她握住蒋纯手，牙齿打着颤：“不带那些小，就个人，过去，等白岭平安，不会拖累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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