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缓缓地摇头。“人死这档子事，不是那种大道理三两下就可以道尽
。总而言之，最好还是不要跟人死扯上关系。就算知道不是自己害，还是会
直觉得心里头不是滋味。”
所以还是牙医好，这是父亲结论。
虽然点头，却觉得无法全盘接受，毕竟当时还不
解人死是怎
回事。
母亲峰子是个具有行动力、争强好胜女性。至少在看来，她是如此。母亲数字观念强，每天晚上都会在餐桌上摆放些文件，拨打算盘。应该是在计算诊所支出或收入吧。有时候，父亲会从旁插嘴，但会计事是由母亲负责，每个月会有位不知打哪儿来税务代书来到家里，与母亲谈论许多事情。脸型细瘦税务代书总是身穿灰色西装。
母亲也在诊所帮忙，所以每当从学校回来，家里就只有小富跟祖母在。嫌学校营养午餐难吃，几乎没什吃回到家时候，肚子总是饿得咕噜咕噜叫，而餐桌上则会放着为准备好饭团。祖母死后，才知道那是出自小富之手，而非母亲为做，因为自从小富没来家里之后，餐桌上也就不再出现饭团。
即使如此，在经过多年之后，对而言，那个饭团就是妈妈味道。每当想起那饭团滋味，就感到既怀念又哀戚。
“啊”声。
父亲继续说道：“般小感冒也就罢。可是感冒有很多凶猛类型。你去给传染看看！到时诊所就非得休诊不可。这来，岂不是损失惨重吗？虽然说是医生，但并不代表医生就不会生病。就这点来说，至少牙病就不会传染给人。你没听说过蛀牙会传染吧？从这个层面来说，眼科和皮肤科就不太好，因为眼睛和皮肤疾病会传染。”
“可是感冒人说不定也会来看牙医。”
“感冒人就算牙齿有点疼痛，还是会忍耐在家休息。来看牙医通常都是等感冒好之后。还有，对付感冒或肚子痛有很多成药，对吧？可是牙痛却绝对不可能不药而愈。想要治愈，就非得找天去看牙医不可。”
“可是生病或受伤要动手术时候，不是要花很多钱吗？这样来，医生不就可以赚很多钱吗？”
家几乎没有过全家人起去哪里旅行经验。到星期天，父亲就出门钓鱼，而母亲大多也会跟朋友出去玩。边看电视，边吃小富为做午餐，就是星期天过法。
小富看起来像是阿姨辈人，但也许是当时年纪太小才会这认为，实际上说不定她还不到三十岁。记得母亲曾经背着她，对人说她是“退货”坏
“动手术是外科。”父亲将杯子放在餐桌上，面对重新坐好。
“你听好，爸爸选择当牙医原因很多，就像刚才讲那些，不过还有个最重要理由。”
面对父亲不同平日严肃表情，稍微端正坐姿倾听。
“最重要理由就是不用跟人死亡扯上关系。至少不用去想病患会因为蛀牙而死。为重病患者开刀，取出内藏不好部分，如果病患因为这样大工程而得救也就算；要是死话，心中不知道会蒙上多令人不快阴影。弄不好话，说不定还会被家属怨恨。”
“可是医生已经尽力，病患回天乏术也是无可奈何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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