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不禁正视父亲脸。没想到个完全丧失工作意愿人嘴里竟然说得出这样话。与其说是生气,反倒觉得可笑。如果这是玩笑话,也未免太具效果。然而,父亲表情是认真。
“是那个人,对吧?以前起去银座人。”
父亲瞪大眼睛。他大概没想到,儿子居然会发现他和志摩子旧情复燃。
看着父亲眼睛,继续说下去。“都是那个人害们落到现在这个样子,不是吗?”
“责任不在她。”
父亲完全没有心思工作。他脑中净想着成天和女人鬼混。他从前不是这窝囊。打从心里憎恨那个叫做志摩子女人。是她,让尊敬父亲堕落到这副德行。
“说爸,你也差不多该适可而止吧。”直截当地说。
原本在扒饭父亲抬起头来,用种“你这兔崽子在说什”眼神看。
“觉得有喜欢女人不是坏事。可是,也用不着每天出门吧?”
被点出女人事,父亲到底拉不下脸。他试图以愤怒表情蒙混过去。
父亲对志摩子执迷不悟,几乎每天晚上都外出,回来时候往往不是深夜,就是隔天早上,要是遇到隔天放假,有时候甚至要到中午才会回来。
他白天只会在里头房间睡大头觉,管理员工作几乎都不管。管理员室不过是徒具虚名,其实常常放空城。不得已只好在放学回家之后坐在管理员室里,而房客们仿佛等待已久似地个个跑来抱怨。
“走廊上灯什时候才要换啊?乌漆抹黑,很危险耶。”
“不是说过雨水会从楼上阳台漏下来吗?都已经过两个星期,你还在拖拖拉拉个什劲儿啊!”
“不是说,家窗户下面有只猫尸体,你不快点帮处理掉,很头痛。要是腐烂发臭话怎办?”
“所以你就原谅她吗?”
“问题不在这。”
“你
“你在说什蠢话?哪有这回事?你这小鬼,少在那里大放厥词。出门是为工作应酬。大人事情,小孩子别管。”
“那,你都和谁见面?是怎样工作应酬?”
“那些事,跟你说你也不懂。”
“爸爸偷懒放着管理员工作不做,到头来伤脑筋还不是。拜托你,把事情好好处理下啦!”
“啰嗦!”父亲“碰”地拍下桌面。“还在靠吃饭就给闭嘴!不过是暑假打点工就跩起来啦?工作可没那轻松!”
这些事并不是没有传达给父亲知道。记在管理日志上或形式上地写在黑板上,甚至直接告诉父亲,但父亲大都喝得醉醺醺,从没见他留意过日志或黑板。
不过,好像还是有房客直接向他抱怨。有天晚上,们在吃晚餐,父亲突然低声说句:“没想到公寓管理员要做事情那多,真是辛苦。”
“那是当然啰。公寓管理员就是得把公寓弄得舒舒服服,让所有人都住得舒适自在才行啊。”心想,事到如今你还在说什鬼话啊?
父亲沉吟下,然后说:“说不定自己当管理员是个错误。看来还是该请人才对。”
听吓跳。们就是没闲钱请人才会自己当管理员不是吗?再说,要是不当管理员,们连住地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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