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嗓门真大。她穿上由希子递上拖鞋,走路声音也很大。她随着由希子走进客厅。那女人五官明显,大眼睛、大嘴巴,轮廓也很深,肤色比由希子要深上许多。坐在沙发上,抬头看她们。
“来,为你们介绍。这位是和小修从小块儿长大田岛和幸先生。之前跟你提过,你知道
“那是秘密。”她脸上浮现抹意义深远笑,消失在厨房。
不明就里地打开电视,但看由希子背影时间却比看荧幕还长。望着她修长双腿和婀娜腰线,心中再度燃起对仓持妒意。
“仓持今天会晚点回来吗?”对着她背影说。
“嗯,可能会晚点。刚才打电话给他,他叫们别管他,尽管先开始。”
“是哦。”
萌生疑问却和当年有些出入。简单句话,就是人不管在什情况下,都不能杀人吗?
过去曾经几度想要杀害仓持。每次总会被种种困惑所阻碍而无法完成目标。不过,那到底是好是坏呢?若是在某个时点杀他,应该就不会像现在这痛苦吧?
人不能杀人——那应该只是个原则吧?有时候,人还是得杀人,好比说战争,杀人是国家下达命令。又或者是基于法律上正当防卫。但是任谁都无法决定何为正当,它界限在哪里?如果只是预料到未来有危险而杀人,又算什呢?
应该早点杀掉仓持。这个念头此时此刻起占据整个脑袋。责备做不到这点自己,并随时随地告诉自己,下次有机会非杀他不可。
然而,表面上和仓持却比以前走得更近。他想必是想要炫耀自己成功和幸福模样吧,经常邀请到他家。近十坪客厅里摆着推荐餐具橱和茶几组,他则坐在皮革沙发上,边擦高尔夫球具,边告诉工作事。当然,他尽是在炫耀工作进展得多顺利云云。
尽管先开始——心想,开始什呢?
就在这时,玄关门铃响起。由希子表情突然明朗起来,拿起对讲机话筒。“好,马上开门。”话说完,她踩着轻快脚步往玄关方向走去。
门打开,耳边传来个陌生女人声音。“不好意思,迟到。”
“欢迎欢迎。路上塞车吗?”
“就是啊。内堀大道[20]上车子完全动弹不得。真实,皇居为什要在那种地方呢?没事盖那大干嘛。”
当然并不是那喜欢去他家。不想看到由希子身穿可爱围裙,为他勤快打理家事身影。目只有个,就是寻找杀仓持机会。认为,这是生中第次,也是最后次杀人,是人生中最大场赌注,因此要花费相当力气和时间做好事前准备。不急。反正不用担心对方会消失不见,也没有时间压力。
那天,在下班之后前往仓持位在南青山公寓。只不过,找去人不是仓持,而是由希子。白天她打电话到店里说如果今天晚上没事话,务必到她家趟。问她为什,她只是四两拨千斤地说:“你来就知道。”
人到公寓,就看到身穿围裙由希子早已久候多时。她拿手好菜是意大利料理,厨房传出阵阵菜香。
“你再等下,想人马上就来。”她看着手表说。
“谁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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