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导……？”
蒋闻挥
挥手示意没事，来回踱步，脑子里冒出很多念头来。
《聊将》是他给自己
最后
次机会，再激不起水花就决定退出这行作品。哪个人进这行最初没点抱负呢？只是机遇、能力不可缺，沉浮打磨这
些年，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导演，总有些心灰意冷。
但毕竟导过这多戏，经验和眼光还是在。他看得出镜头里许乔魅力，哪怕戏份没有那多，可只要是在有他镜头，就算男女主在旁，也会被压得黯然失色。
那是种能牢牢抓住人眼球吸引力，就好像黑白照片里忽然闯进抹亮色，太突出。这也让蒋闻，对《聊将》这部本应该注定翻不出什水花网剧，多几分隐秘期待和信心。
导演都这说，他还能怎办？副导演继续审着镜头，审完心里更是发愁：“管菡这里能用镜头太少导演……”
蒋闻模样看上去十分像是破罐子破摔：“嗯，少就少吧。”
副导演张张嘴，心道难道蒋导是放弃治疗吗？
蒋闻看着他忧心忡忡模样，目光移到镜头里管菡脸上，又是冷哼声，
劝你善良，劝你从良。
蒋闻也不怕管菡怎着他。他这几年直拍些小网剧，赚不赚钱另说，总是跟最初读导演系初衷有些背离。蒋闻本就打算，如果《聊将》反响还是般，那就转行算。
，老子就是抠，毛钱都不想多给她。指望再请大神眼低三下四花钱给您请回来？您想得美吧，以为您这屎样镜头真不敢放出去？
蒋闻翻个白眼，想到许乔心里又有点安慰。
还好有个懂事不闹幺蛾子格外省心，这钱才叫花值。
副导演继续看着摄像，皱眉道：“导演，这好几帧许乔脸露出来，不太明显，但真要放慢看也能看得出来。咱们看看到时候是剪掉还是补个镜头，换个不露脸？”
“不用剪。”蒋闻不假思索。
蒋闻将烟掐灭，做个决定。
这天夜里点，当天戏拍完收工后，蒋闻把许乔留下来。同样留下来，还有《聊将》编剧。
乱糟糟拥挤万分片场内，大灯全熄，只有三人头顶留着盏白炽灯，在黑暗中划出片醒目光圈。
许乔看到蒋闻将剧本摊到他和编剧面前。蒋闻点点页脚被磨出毛边剧本，声音沉稳：“知道今天把你俩留下来做什吗？”
把自己和编剧都留下来
有这个想法后，他也不在意会不会得罪管菡。得罪又怎样，哥们不混娱乐圈，你爱咋咋地。
旁场务助理过来，告诉他许乔回来。
蒋闻脸色好看点。
他看着管菡片子，又打开许乔片子来看。从锦儿，到他给管菡当替身，用孟萱扮相演戏。
蒋闻抽出根烟点上，夹在手指间也不抽，整个人像陷入沉思般。副导演瞥瞥他，总觉得今天蒋闻有些不对劲。蒋闻有些烟瘾，但以前从来不会在片场抽。
“啊？”
蒋闻笑声，笑声有些冷：“剪什啊，这镜头多好看？”
副导演忐忐忐忑：“可是……要是被人发现是替身怎办？”
“就那两帧，发现不。”蒋闻拍拍他肩，安慰道。
万发现，那就发现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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