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先前就摆放在身旁琴盒:“这是给你打三弦,老师傅用好木料做出来,原本想着靠这把三弦把你忽悠过来,现在……”
应文林苦笑下,现在听许乔这琵琶功底,他越发觉得这点筹码实在是不算什,拿出来也是惹人笑话。
正当应文林丧着脸时,许乔接过他手里琴盒:“应老师看得起。”
应文林愣下,明白过来许乔话里意思后,脸上从沮丧瞬间绽出朵花。
“年纪小?”应文林轻哼声,“她今年十六,三岁开始学琵琶,学足足十三年。许乔,你告诉,你学多少年?”
许乔回忆下,半晌看向应文林:“十多年。”
“十多年。”应文林忽然百感交集,“从前想着勤能补拙,再笨鸟儿提前学飞,总能追得上。可是年纪越大,越知道‘天分’这两个字有多难得。”
“有人,是勉强跟老天爷讨饭吃,有人,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应文林越说越激动起来,“摸民乐快四十年,别人喊声大师,就真能把自己当大师吗?”
“应老师——”
见小姑娘支支吾吾半天,有人在旁问道:“难不成是应老师?”
茶楼熟客都是知道小春和应文林是叔侄关系。
小春听胡乱点点头,抱着琵琶匆匆离开,留下堆摸不着头脑人。
“真是应老师啊?”
“应该吧……能弹成这样大概也就应老师办得到。”
应文林抬手打断许乔话:“老师们看勤奋,退居幕后把民乐团交到手上,可是自打接手这民乐团,这年年,是年不如年。”
“许乔,先前在《国风》就知道,你对三弦运用技巧在之上,结果除三弦,这琵琶同样也是。你就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啊。”
许乔抿抿唇没再说话。
他在青楼那本书里跟着教习嬷嬷学十多年乐器,从小打骂长大,日日苦练,哪里又不是吃过苦过来。
应文林继续说道:“先前跟你说过,老师们退居幕后,民乐团在世界音乐交流会上表现就不大行。从几年前就天天不是往茶楼跑就是往各大音乐学院跑,为就是找能撑得住场好苗子。”
“咋记得应老师琵琶水平没这强呢?”
……
等小春走,应文林拿起茶壶给许乔添杯茶:“这侄女,是民乐团小辈里表现最出彩个。”
放下茶壶,他摇摇头,脸上有些无奈:“水平你也看到,不错是不错,但还是差得远。”
许乔手指摩梭茶杯,笑下:“她年纪还小,以后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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