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回去吧。”
“这……你这几天咳得厉害，还是让他看看吧。”
管潮生盯着窗外没有回应，老管家等
半晌，无声叹口气：“
知道，这就让他回去。”
“等等。”管潮生抬起
只手，脸上笑意愉悦，“请个公证
管潮生笑起来，笑着笑着，又是剧烈
咳嗽。喉咙里升上来若有若无血腥味，鼻腔都呛上淹水般疼痛。
那种绝望感又弥漫上来。
他永远不被这个人放在眼里，即便只有他拥有着两个人记忆。
灵魂找不到可以容纳之处，漂浮在个没有东南西北、上下左右地方，虚无，无边无际虚无，找不到可以站立实地。
“你当真点不在乎吗？”最后，他轻飘飘问道，“你爱人，和他过往，你也不想知道吗。”
所以这个人，和自己样，经历众多穿书世界。
只是自己有世界意志保护，除学会身本领保留下来，那些与之有纠葛人，关于他们记忆都慢慢忘却。管潮生却没有办法清除这些记忆，个世界个世界积攒下来。
这就是他口中“眷顾”与“不眷顾”。
管潮生嗓子越发哑，苍白唇勾勒出冷厉笑容，发出恶魔般低语：“没有人记得你，你自己也不记得。只有。”
连你都不记得“你”。
着他话。
“你把经历过人和事忘得干干净净。你知道如果记得会发生什
吗？”管潮生瘦削下巴藏在衣领里，俊美脸上死气沉沉。
会被只有自己记得事情折磨得彻夜难眠，会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会认不出自己究竟是谁。
那是种最残酷孤独。浩大宇宙竟找不到立锥之地绝望。
“你问是谁，也常常在想，是谁。”管潮生声音变得迷茫起来，“是那个被青菡耍团团转摄政王，还是被梅尔维尔剑刺死霍尔男爵，或者是被冲虚门小师弟聂云升踩在脚下魔修毕钧，还是……现在管潮生。”
许乔闭闭眼，语气冷淡：“如果你想用这个作为筹码让做些什话，管先生，只能告诉你，不想知道。”
说罢，许乔挂断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声，管潮生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目光却找不到焦点。
他苍白脸上因为剧烈咳嗽染上潮红，嘴唇毫无血色。
身后传来脚步声，老管家声音在背后响起：“潮生，孙医生过来给你检查身体。”
只有记得你，只有记得这切。
这是多悲哀事。唯记得人像个疯子，执拗地回忆那些并不美好记忆。
许乔听他说完，心脏像被条条仿佛恶魔触手般藤蔓缠上来，直到密不透风。
也不知道是在对管潮生说，还是对自己说，许乔字顿：“不需要谁记得，也不想再回忆那些事情，切都结束，就是许乔。”
这里才是属于他世界。
从他口中吐露出这几个名字，都带着熟悉感。
“你记起来吗，青菡、梅尔维尔、聂云升。”管潮生带着莫名期盼问道。
许乔没有应声。
“都是你。许乔，他们都是你。”
除偶然记起来青菡，其他几个名字，都只是觉得熟悉。这种熟悉感已经可以证明些什，许乔知道管潮生没有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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