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
他，还只是徐斯奕。
“你有。”
许乔话打断
他思考。浴室里忽然沉默下来。
良久后，许乔才说道：“
有过喜欢人。”
徐斯奕将他头上
取笑
下，看着徐斯奕面孔，许乔脸上笑容又慢慢淡下去。
许乔忽然明白过来，徐斯奕在乎并不是这
个仪式。他在乎是仪式背后所代表内容，诸如身份认同，全身心交付。
正因为现在无法确认，所以他才退步，再退步。
迟疑下，许乔问：“你是觉得，没有那喜欢你？”
徐斯奕拿过花洒，给他冲起头发：“没有这觉得。”
徐斯奕在他目光中败下阵来,别过脸，入目又是他后背青紫片。顿顿，徐斯奕低声道：“抱歉。”
两个字像是已经在嘴边辗转千百回,这会儿自然而然就说出口。
“为什道歉。”许乔看着他，有些好笑,“是让警察把你叫来。”
把他叫来，自然是默认他做所有事情。严格来讲，徐斯奕还颇为辛苦地帮自己。完全没有必要道歉。
两个人是情侣,许乔有些想不通这人到底在顾忌什。
许乔挪动脚步,想要坐到旁边沙发上去，徐斯奕见他走动不便,伸手将人抱起往床边走去。
谁知道许乔攀着他脖子不肯下去：“洗完澡再上床。”
折腾天，现在衣服上还混着烟草酒精和强烈荷尔蒙味道,许乔即便没有洁癖，也是不想穿着这身睡到床上。
徐斯奕喉咙里发出低低笑声,点点头，抱着他往浴室去。
热水漫过身体时候,许乔忍不住发出满足喟叹。浑身酸痛在热水缓慢冲刷下得到好转,舒服得让人昏昏欲睡。
记忆回到很久前，徐斯奕想起自己对许乔感情还不明朗时候。在《国风》综艺里，这个人淋雨发烧，缩在自己怀里意识模糊念着贺星张名字。
喜欢有多深，才会在经历这多世界后仍然记得。
他从不怀疑许乔感情厚重。
只是……虽然理智上知道自己就是贺星张，情感上他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接纳这个身份。伴随他二十多年，塑造他现在全部人格，是名叫“徐斯奕”人记忆。
他更认可，是现在自己徐斯奕身份。也许随着时间过去，他会慢慢接纳那些记忆，拥有所有许乔喜欢过那些特质，但是现在还不行。
徐斯奕骨节分明手指穿插在他发间，缓慢地按揉起来。洗发乳揉开，白色泡泡从指间钻出又迅速消散。
他盯着那些泡泡，半晌才说道：“先前在威尼斯，走进圣马可教堂时候就在想，应该等个仪式结束后，再——”
教堂里，有穿着礼服婚纱游客同金碧辉煌壁画合影。
许乔听着他话，明白过来他什意思后怔下，心里漫上有些复杂感情。
垂下眼帘，他半是开玩笑地说句：“这保守？”
“喝点水。”徐斯奕给他端来杯温水。
许乔捧着杯子，缓慢喝几口。热气弥漫中,他看着卷起袖子徐斯奕，懒洋洋问道：“你在想什？”
徐斯奕拿过旁洗发乳，挤点往他头发上抹去：“没有。”
怎会没有。
许乔侧过脸去看他,将杯子放到边,眼睫上凝着浴室蒸腾水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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