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看谁有病。”
“谁看谁傻逼！”
“是
呢。”
“看来你也是个有层次人。”
……
“什
时候翻跟头呢？”顾铭等心焦：“为什还不翻？”
郑哲若有所思盯着电视，也沉浸在同样疑惑中：“是啊，唱十分钟
吧？该打啊……”
说完忽然反映过来自己跟顾铭说话，忙坐直身体，装模作样：“你懂不懂戏曲？你就他妈知道看热闹！”
顾铭拧着眉毛又坚持十五分钟，正想起身出去给自己找点乐子，结果这屁股刚离开椅面儿，郑哲那边也发火。
俩人几乎是同
时间站起来，个怒目，个横眉。
看电视，要多自在有多自在。
艾金在没呆多久就走，接下来小半天，郑哲跟顾铭互相句话也没说，谁看谁都不顺眼。顾铭闷不吭声洗菜做饭生炉子，郑哲就做床头上重新养伤，嘴角还叼根烟，看顾铭进来还把脸转边去，表示自己根本没有跟顾铭和解意思。
顾铭看他这德行心里只是冷笑，别说跟他和解，顾铭都恨不得把他肢解。
气囊囊做晚饭，顾铭把饭菜端进屋里前，用舌头把郑哲碗边儿捋遍，后来想想觉得不够，又从嗓子眼里卡出口吐沫在碗底儿，完事才上头盛大勺米饭盖好拿给郑哲吃。
郑哲看饭进来，呸下就把烟屁股吐出去老远，抄起碗筷就开始吃，吃顾铭心里这叫个舒坦，肚子里怨气儿烟消云散不说，甚至还有点得意。
他俩唱和骂，奈何文化水平都比较有限，词汇量少，也骂不出什花样来，很快就都没话。
不过倒是把气儿全撒出去。
郑哲跟顾铭骂完，对视半晌，都微微笑，觉得对方又有点顺眼。
“他妈，不想看！”
“不翻跟头真没意思。”
“可不，你说这多人，哎，这大帮人！人拿个花枪在那干站着不开打？这他妈不是逗人玩呢？
点灯熬油就为听个大胡子老爷们在这鬼嚎？贱呐？”
“而且点也不好听，嗡嗡，唱脑仁都疼。”
“也不知道谁编这个戏？有脑子？堆男能对骂这长时间还不打？换女都挠起来吧？这个编剧就是个傻逼！”
俩人默不作声吃完晚饭，天黑也透。
电视机里叽叽喳喳播新闻联播，郑哲实在看不下去就转到剩下地方台，地方台正演戏曲，虽说吹吹打打郑哲也看不明白啥意思，但好歹能看个转圈跑翻跟头什，比新闻联播好看点。
顾铭就坐在床边小板凳上，两个眼睛直勾勾盯着屏幕。
他品半天也品不出国粹精华。
但顾铭也是觉得自己宁愿看这个台，新闻联播非常无趣，屏幕上面还有些字顾铭都不认识，他虽然念到初中，学习却是非常之差，次次考倒数，怎抄也上不去，眼下文化水平比文盲也强不哪去，所以顾铭很讨厌跟文化有关任何东西，这会就坐在板凳上只等着那几个武生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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