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狐狸通体银白,给个莽汉子踩在脚底下,抡起木棍砸鼻口出血,紧接着就挂在木头桩子上,从屁眼开豁,割骨去皮,手法巧妙将整张皮从那下往上血淋淋扒下来。
顾铭能觉出来自己头发竖下,却并非害怕,反而胸腹里热血翻涌,蠢蠢欲动,很想上去试试,可又明知不可能,只好趴在门栏上干过眼瘾。
杀狐狸那家很快发现院外看戏半大孩子,本来吓唬两声想把人撵走,结果仔细看,发现是个丫头摸样人,张小脸红扑扑,春风满面,不像大街上随处可见顽劣小子,让人烦不起来,就随他看。
倒是院子里大狼狗不乐意,发疯对着顾铭咆哮,副要挣脱锁链架势,可顾铭依旧不管不顾,趴在门栏上看目不转睛,直到肚子咕噜声,这才依依不舍离开回家做饭。
***
动静,翻个身继续睡。
顾铭猫着腰揭开锅,拿饭铲子把热好剩饭挖出来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嚼,连菜也不吃,填饱肚子后便轻手轻脚阖上门就出去晃悠。
顾铭来好多天,这还是头次出门,以前不敢出去是怕自己走,郑哲把门锁自己就回不去,但现在不样,郑哲虽然拳头很硬,心肠却很软,这个顾铭很知道。
顾铭没上大街,因为身上还穿着偷来衣裳,自己还刺那个卡车司机刀,总怕遇上,于是便只在小道里游荡。
顾铭发现这儿跟老家那边点也不样,平房很多,而且家家都顶着个小烟囱,到饭点就冒烟咕咚往出飘香。顾铭路过个集市,兴许是因为冷,所以人不算太多,即便是已经临近年关,街上有不少摆摊卖春联年货,每个人都操着口浓重东北口音,这让顾铭有点害怕,因为在老家时候就听说过东北人是好战人群,互相多看眼都能打头破血流,所以顾铭直很小心管着自己眼睛,看见人影赶忙把眼皮耷拉,等人走在抬起来。
郑哲到是没睡成懒觉。
顾铭走没多久,艾金行人就翻墙过来,连带着尊关公,桶老白干和四只粗瓷大海碗,土匪似进院。
因为顾铭走时候只给大门上锁,这帮人直接推门进屋,也没等郑哲起来,噼里啪啦把那些破烂顿摆放,就差在郑哲床前烧香磕头,把郑哲给烦,衣服都没穿利索就跟他们急头白脸干。
肖亮是最后个进门,他对此解释是他对象很烦这套,他也没办法,只能把结拜仪式搬郑哲这里,因为他家最方便,没
他穿上半身穿像个棉花包子样,腿脚却是细长,手跟脖子都露在外头,还光着个脑袋,加上又是个浓眉红唇形象,惹不少路人都斜眼瞅他,甚至还有个卖冻梨老大娘闲着没事问他冷不冷。
顾铭自来脸皮很厚,从来不在乎别人目光,可这时候却是被瞧有点惊悸,顺着墙根就躲进胡同里。
胡同里有家狐狸养殖专业户,养十来笼银狐,这会儿正好在院里剥皮,那东西本来味道就大,此时更是腥臊扑鼻,加上宰狐狸动静,很快就吸引顾铭眼睛。
他站在铁门儿外,眼看着那院子鲜血淋漓,怎也迈不开步子。
顾铭在这地方找这久乐子,终于找到个他真正感兴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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