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铭不说话,他又习惯似捧着顾铭脑袋开始看:“长出来,哎,都是小毛茬,不错不错,幸好没秃啊,不过没关系,你就是个癞痢头都不嫌你……”
顾铭由着郑哲摆弄自己脑袋,他只要不让顾铭嘴够不着面条,顾铭就能忍住不跟他生气。
郑哲弄半天,直到他自己都腻歪才放下手,他从旁边拉来把椅子,挨着顾铭坐下来,捏着烟手点点顾铭肩膀:“哎哎哎,说点正事。”
顾铭拿个铁勺舀剩下汤,正喝有滋有味,给郑哲敲这通,便不太高兴转过脸:“说什?”
“其实这些话早就想跟你说,既然你定要出去工作,拦不住你,但你能不能以后在外面少惹点事,低调点,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很乱?你这也就是幸运,让肖亮看见,要是俩没去救你,你还在家吃面呢你,估计已经在地下吃泥,”郑哲翘起二郎腿,脚丫子直颤悠:“你先记住,以后在外面老实点,吃亏是福,少跟人动手!”
郑哲自觉是个比较有数人,可那天下手还是狠点,过两天他也后悔,觉得那几个人不过是学生,自己没必要把人揍成那样。
再说他也看见其中个头上还缠着白纱布,不用问也知道顾小红为什挨揍。
顾铭伤情不重,在医院躺两天就出院,他后脑勺被蹭掉块铜钱大皮去,医院为治疗还把那块头发给剃,把郑哲心疼,没事就把顾铭脑袋捧在怀里,两只脏爪子没完没在上头摸索,生怕长不出头发。
这天郑哲回来早,因为顾铭受伤关系,现在晚饭都是郑哲从饭店往回买,他嘴上叼着根烟,几乎是撞门进来,进屋便把从饭店买来热汤面往桌面上扔,搪瓷饭盒咣啷声,溅外头塑料袋子里都是浓浓汤汁。
郑哲管也不管,他顾不上那头脸热汗,转脸就去找顾铭:“进来,拿双筷子行,吃不下,热死。”
顾铭喝光汤,放下碗筷,置若罔闻。
郑哲跟他在起久,看他那德行就明白他什意思,郑哲懒得跟他发火,就继续讲:“再个,如果……是说万啊,真到迫不得已,必须还手时候,教你三招。”
顾铭立刻转过脸来看着郑哲。
郑哲打量着面前那张带着汗气白脸儿,心里有点失
顾铭养许多天,基本上好差不多,只是嘴角还是破,结很大块血疤,以至于顾铭每次吃饭都只能揪着小嘴吃,要不然把伤口撑裂,血顺着嘴角渗进去,影响食物味道还破坏吃饭心情。
顾铭攥着双筷子和只铁勺进屋,小心翼翼挑开饭盒外头塑料袋,把连汤带水袋子丢掉,然后舀勺油汪汪汤开始喝。
他吃饭功夫,郑哲单手把电风扇从床头挪过来,然后接通电,对着顾铭方向吹:“就纳闷,这大热天你怎就还吃爱热汤面,你们南方人是厉害啊,真抗热。”
顾铭撅着小嘴喝两口汤,用筷子把块肥厚牛肉分成几块,小块小块往伤嘴里送:“因为有肉。”
郑哲从嗓子眼里哼声,他站在顾铭身后,歪着脑袋,嘴里烟抽吧唧吧唧作响:“你这能吃肉也不见你胖,你都吃狗肚子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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