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野,可那傻小子忽然走,顾铭守着他留下家,经常有点怅然若失。
即便他曾经厌恶郑哲限制他自由,限制他喜好,非要自以为是把他养成只他心目中小白兔,但这在顾铭艰难成长中真不算什,和其他相比,这些简直微不足道,而且顾铭也分得清好歹,明白讨厌个人管教跟这个人是好人是两码事。
顾铭在来这儿两年里,有点历练,也慢慢有点未来计划,他那个小脑袋能想事越来越多,算计时间也越来越长,所有青涩和弱小都将慢慢褪去,变成熟,强大,不受限制,无所畏惧。
天越来越冷,很快就又临近年关,三十晚上,张春天要在家过年,不好出来,然而顾铭也不是很在意,他买串红鞭炮,因为不舍得下子全放光,便拆开外头红纸,将炮捻子上小洋鞭儿个个往下拆,个人站在雪地里单独放很久。
他用香个个点着上头捻子,然后朝上头扔,嘭声炸出碎血似红缨。
到处都是震耳欲聋鞭炮声,顾铭这个小洋鞭儿动静实在太小,他在雪地里站时间长点,雪又太大,等他放完小洋鞭儿,已经冻出两个红脸蛋,头顶和肩膀也盖着层薄薄雪,放最后几个时候顾铭不小心崩到自己手,手指头看着不红不白,好像没什事,可却把顾铭气个半死。
但他也不能骂自己动作慢,就在心里默默骂郑哲:“怎还不回来,都过多长时间,这头野驴!不着家!”
过新年,顾铭又长岁,若按虚岁算话,也可以算得上是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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