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孟丢块奶豆腐在奶茶碗里:“早着呢,这才刚入冬,你才呆这几天就受不?要沉得住气,你见过几个跑路跑俩月就回去?”
“你没给张哥打电话问问?”
“这怎好问?这不是给人家添麻烦?警察肯定盯上他,你可不能私下给他打电话啊,那就前功尽弃。”
“又不是问,你去问,警察也不知道你跟这事有关系。”
“谨慎为妙,你还是老实点吧,等过年再说。”
郑哲在扎鲁特旗下面个县蹲半年。
这是郑哲是第次出远门,两个人寒鸦似缩在那辆破212里,哆哆嗦嗦狂奔七百多公里,得知目地是内蒙古时候郑哲多少稍微开心点,他在来路上直沉浸在悲伤和悔恨中,他当时走着急,在家收拾那半天样重要东西都没带,他存折,他顾小红,他都应该扛着就上车,结果他只卷这堆没用衣服,简直不知道当时怎想。
老孟听就只是笑他,问他听说过谁跑路还拖家带口?不够累赘。
不过如果能够在内蒙古大草原上骑骑马,看看羊群,那郑哲还是有些高兴,不成想下车才知道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全是小平房,这里跟老家那边县城差不多,别说草原,连快草皮子都看不见。
郑哲赶天夜路,结果看见这个屯子地方,极度失望:“羊呢?草地呢?”
“过年……他妈要在这过年……”郑哲双手慢慢盖在脸上,狠搓几下,直揉面皮发红,又忽然瞪圆眼:“哎,孟哥,不是跑路?你跟这儿蹲这瓷实是啥意思?”
老孟呛口奶茶,嘴皮上层白沫子:“啊……这不是反正出来都出来,也没老婆孩子,没牵没挂,在家呆着干啥啊,新来那几个小孩个个都跟事逼似,烦他们,出来躲个清闲,而且你年轻没经验,咱俩也是个伴儿。”
老孟跟郑哲解释半天,到最后竟有点掏心窝子架势:“你看这脑瓜子上回让张春明砸那德行,你还记得吧,就是用酒瓶子砸,你后来不还挨揍,哎,你可不知道,都寒心,现在点也不想看见他,还记得认识张春明时候他才二十来岁,现在当老大,能装
老孟连续开十多个小时,浑身酸痛,满眼都是红血丝,他比郑哲大二十岁,见多识广,就很不以为然说句:“这地方哪有,这里离东北这近,大部分都是汉人,都上班种地,哪儿来羊,要看羊你得往西去,或者上郊区,那边有山包和黄羊。”
老孟在这方面似乎经验很多,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之前来过这里,很快就找个户独门小院安顿下来。
俩人过冬耗子似,除购买必要东西,基本上可以算得上是足不出户,郑哲呆个月简直要抓狂,这里天三顿饭都是肉食和面食,吃羊肉吃郑哲觉得自己都要成羊精,浑身发膻,简直恨不得往身上撒把孜然盖盖。
老孟不让他出门,他起初还能看看电视,可到后来他连电视也看不下去,经常双目失神坐在墙角椅子上发呆。
这不今天郑哲耷拉半个小时脑袋,后又抬起来,话说有气无力:“孟哥,受不,咱们什时候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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