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哲不在家这段时间,菜窖顶上木板总是不定时砰砰作响,也极偶尔剧烈颤动,就仿佛被蒸汽顶乱颤锅盖,下秒就要被顶上天。
顾铭天没吃饭,那木板又太厚,顾铭怎也没能逃出去,眼下他失望垂下手,又重新坐在泥土里。
顾铭现在消气,他根本没力气愤怒,不过倒是能平静思索会。
他折腾个月,跟郑哲硬碰硬,碰两败俱伤,郑哲整天像个警犬样监视他,他根本就跑不,好不容易溜出去,运气又太差,总是很倒霉被人捉回去,更倒霉还被扔进菜窖,头脸土,没吃也没喝,连个撬锁东西也没有。
想到这里顾铭开始摸这个菜窖四壁,周围全是土,也有些藤蔓似生物,都是些已经腐坏土豆芽,但顾铭不气馁,继续在菜窖里摸,总算摸到个硬邦邦铁片。
是在阻止顾明不要打自己,郑哲是抗揍,但是抗不住这个揍发,偶尔逼急才会还手,又因为他不舍得像在社会上打架那样去打顾铭,这就多少让郑哲有些憋屈,而刚才那脚让他徒增报复快感,心里稍微舒坦点。
郑哲手里积攒很多事,怎着也得去露个头,至少也要跟张春明见面,抱着这种想法,郑哲把自己从头到尾都收拾利索,换上身干净衣服,在镜子前左右脸照完,便信心爆棚出门。
郑哲身高腿长,五官又长比较端正,所以收拾收拾还是挺有模有样,可惜他现在头上有不少伤,未消掉老疤和带着血色新伤叠在起,实在有些不太美观,但郑哲不太在乎这个,反正他好看赖看顾铭也不看。
因为好久不露面,大家见到郑哲还很热络,拍肩搭背问他怎回事,怎有日子不见让人打成这样,郑哲不想说顾铭事,又觉得平白让人揍成这样有些丢脸,就直接说是他爸揍。
他家都纷纷表示不相信,都说老子教训儿子哪有招呼脑袋,而且郑哲脸上块块,更是像小媳妇挠。
那是把剔肉尖刀,之前艾金奶奶还在时候用,老太太手脚不灵便,有天削土豆不小心顺着缝子里掉进来,加上人老记性也差,转眼功夫就给忘,所以到现在还在窖里。
待顾铭摸清那东西形状,他倒也没有很激动,只是又细细摸
听这话郑哲没出声,他要笑不笑哼声,正低头点烟,就被个大爪子搭上肩膀,强硬转过身体,顺便抽走嘴角烟。
郑德昌不是有意来找郑哲,他来这边送人,不成想出站时候正好看见郑哲,他西装革履站在郑哲前,跟身后小后勤挥挥手,示意他去车上等自己,完事又将那根烟往地上扔,郑德昌怒目圆瞪,低声骂郑哲:“你怎不去找?”
这事换做平时郑哲定会发火,但他这两天发太多火,实在是疲,便将双手插紧裤兜里,斜斜往旁边靠:“找你干什啊?”
郑德昌也是个好脸人,他看眼郑哲身后窃窃私笑那帮流氓,拧紧眉头:“你说你什时候有时间吧,有正事要找你谈,有个下海战友从南方回来……”
说道这里他顿下,觉得当着郑哲哥们面前劝他走正路似乎不太妥,便把话锋转:“明天中午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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