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丽晶吧,饭是吃不下去,得压压惊……”吴江舟下意识去嗅自己手指头,又厌恶拿开:“这血味够腥,你说那帮人怎这样,有话不能好好商量,现在人都怎回事,太冲动,记得刚认识大哥时候,大家都是底下小打,大哥见面谈,这什东西,上来就动手,打哪儿学来这?”
“哪帮人啊?”
吴江舟忽然来兴致,他双目炯炯,侧坐身体,面对着郑哲:“们这后起之秀小顾!这小子年轻,嚣张,十分出风头,听说两年前靠给人拆迁起家,你知道在这拆迁有多难?这儿是多少年历史,老城区片片,老头老太太都住挺好,祖屋都在哪儿呢,谁愿意走啊,这小子可好,人家也不强拆,赶上那片老城区正好有个很出名流子,那哥们也很厉害,为反强拆,不知道从哪儿弄礼炮放自己家门口,放话出去谁让他搬家他就让谁脑袋搬家,然后你猜怎着?人小顾空手就上门,太他妈有想法,俩人打邻里不安,鸡犬不宁,干十架有余,连礼炮都撞散花,硬是把那个流子给打跑,后来老百姓看连黑社会钉子户都搬,就都纷纷跟着搬……”
郑哲对别人发家史完全不感兴趣,可吴江舟越说越来劲,他因为生意关系,跟这些黑社会多少有点联系,自觉算是半个道儿上人,所以跟郑哲这种非道上人说起这些,多少会也有点显摆成分:“小顾就这成名,这几年
郑哲后来才知道那光头就是吴江舟大哥,这人并非自己吃饭,身边也有两个兄弟,等那帮人走,光头就给人从墙上卸下来送到医院,郑哲看他大张着嘴,血沫子口口往出呛,就觉得这人还有救。
至少证明那刀没有扎在心脏上,如果幸运话,又没伤到大血管,只是穿透肺叶,那咳血是很正常,去医院把刀取出来,做个肺叶修复就行。
吴江舟脸色煞白忙前忙后,却没跟着去医院,而是满手沾血上郑哲车。
郑哲看他像刚给人接完生似,举着两手上车,便猫腰给他翻纸:“说你怎也不跟着去啊,那不是你大哥……”
“谁他妈去啊,到时候警察过去,可不会说,谁知道他们黑社会想公办还是私,说不对话去也是添乱,”吴江舟低头擦手:“老弟,没吓着吧,唉,你肯定吓坏,正经人哪见过这个啊,刚看腿都直哆嗦,不过你也别害怕,们这其实治安挺好,这种情况不太常见……”
郑哲微微垂眼,掏出车钥匙:“恩,是有点害怕啊,都没见过这种场面,真吓人啊。”
吴江舟擦完手,团团,后又将纸往外头扔:“这个大哥是干工程,不是卖钢材,这才认识他,其实你别看他刚才拿个枪比比划划,为人很内敛,不怎装蛋。”
郑哲不能认同。
他觉得自己这种情况才是真内敛,心隐退,两手不帮车外架,而那光头把脑袋刮寸毛不生,跟个大白蛋似,就这招摇还不装蛋呢,他都装成精。
郑哲嘴上不说,心里暗自腹诽,还盘算着等会得去警察局问问郑言,毕竟他弟丢实在太久,再找不到郑哲实跟他妈说不过去,念及至此,他便发动汽车:“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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