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什呢,他跟秃子是哥们,你忘啊……”说到这里张春天语速渐慢,他思索片刻,又缓过来,嘴角带着笑:“顾顾,你这个小脑瓜怎这能琢磨,记得你之前最讨厌想事儿,你够坏,不带这过河拆桥,把人打蒙圈又挖人兄弟……”
“没那个意思,吴江波便宜些。”
顾铭脑子确大多时候都是空,可他旦用起来,也还比较灵活,他知道张春天是有点谈生意天分,但他依旧觉得张春天脑子不够用,他比较相信崔茂银,那才是个老江湖,所以顾铭有大事都是跟他起商量,但平时还是跟张春天亲,这就无意间均分他俩势头,所以这群人主心骨依旧是顾铭自己,即便他不会谈生意,为人也不老练。
“不过姓吴那老家伙看油很,未必就不答应,他是地道商人,跟咱们不样,他看是钱,咱们是还是要讲义气。”顾铭吃出头热汗,他找个毛巾在脸上抹两把,擦出张白里透红小脸:“要出门。”
“别走啊,对,今天来还有最后件事,”张春天两只手揉搓他腮边那俩大角:“看见个老乡,可怜啊,还记得当初爸那器重他,谁知道现在混成这样德行,太惨,都成乞丐……”
起,他虽然平时不正经,但多少遗传点他爹谈生意天分,长到现在也全然是个成年做派,有着超乎年龄老成。
只见他换鞋,直径坐在顾铭对面饭桌上,徒手捞块腊肉放在嘴里:“顾铭,你现在好歹也是个大哥,怎天还吃这差?”
顾铭低头猛吃,他今天穿是小白褂,不去正式场合时候他从来都穿很随意,图舒服,不图好看,而且他长好,身材又好,所以什衣服穿他身上也不难看。
“差?看行啊。”
张春天嚼嘴丫子流油:“老崔头给你打电话?”
顾铭没搭理他,只默不做声把自己擦清爽,换身衣服,便大步流星往外走。
张春天像是跟他那脸干上似,还在不断揉搓,直把脸搓紫红紫红:“好像人还傻,把他捡回来,想着回头送到老家,怎还跑到这儿他……”
顾铭推开门,身后人在他头顶上撑好伞,黑布嘭声绽开,阻隔头顶银线,忽然满耳朵都是银珠落顶声音。
顾铭现在住地方十分不错,宽敞明亮,是他自己,他新家,比他以前住任何个地方都好。
他回山东那年,他家早就给他妈那边亲戚卖,他爸都烧成灰儿,他孤零零无处可去,又野草似顽强不息,七年摸爬滚打,他毫无靠山,没有门
“恩。”
“下次不能这干,你差点把秃子杀,崔哥说王队很为难,你平时打架他可以让下头关警灯装作看不见,但你这个作法,搞这大,警察也要跟上头交代……你看看,什时候跟人家吃个饭,回头给他塞两条好烟。”
“哦。”
“对,秃子让你搞成这样,看来接不市北那个活儿,那咱们就可以放心准备,哎,对,你打算什时候进钢材,是在老刘,还是老吴那边?”
顾铭吃个空碗出来,接着抹嘴,后头人就上来收拾:“改天把吴江舟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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