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顾铭在外头吃烧烤,崔茂银被老城区个地头蛇打当街吐血,撞翻顾铭吃饭桌子,俩人这才认识。
崔茂银今年四十出头,论年龄都快当顾铭爹,但他甘愿追随顾铭,就跟当年张春天认识顾铭样,包括这二十多个愿意跟着顾铭兄弟,切都莫名其妙,却水到渠成。
用崔茂银话说,他混时间久,已经油,跟初次见面人,他都习惯性观察那人细微动作,眼神,处事反映,有时甚至恶趣味去试探,看这个人是否可交,有没有前途。他说他从顾铭身上看不出小伙子该有青涩,热血,也看不出圆滑和老练,顾铭就像是把闪着寒光尖刀,非常直接,开刃,只有恶。
顾铭听说这些时,第反应就是这老崔可真有病,但同时他又觉得崔茂银这个人实在是聪明,太会骗,因为崔茂银之前干过传销,就是领着帮人挤在个小屋子里,整天对着镜子喊加油,练他口才极佳,在搪塞警察跟同行实在是把好手,顾铭讨厌话痨,可听崔茂银滔滔不绝跟警察胡掰,也觉得十分动听。
于是他在崔茂银带领下,跟本市各大警局人都多少有些联系,时不时也能坐在起吃饭喝酒,这在这个年代比较稀松平常,不像八九十年代,警察跟流氓就跟猫抓耗子似,不共戴天,现在时代在进步,黑社会大哥跟警察队长也终能更进步,和平共处。
你这意思你俩对儿双?不是吧?爸从来没跟说过……真假……实在太意外……哎呀从来不知道郑六还是个双胞胎……”
“当然是真,骗你干什,敢?还没怎着呢就白挨顿揍,要是再骗你们得给打啥样啊……哎呀山东小哥不好惹啊,你看看把眼砸……”
……
顾铭听郑言这说,双眼发直,觉得跟听戏似,但他很快就接受,也觉得没什,有兄弟也没什可稀奇,只是郑言那张脸同样让他有着生理性厌恶,所以即便是白白打人顿,他也毫不愧疚。
想到这里他转身,留张春天跟郑言在原地说话,然而他走两步发现没有鞋,又折回去将踢踢郑言小腿:“鞋。”
而且国内黑社会严格来说也不算黑社会,香港好歹还有什新义安,14K,大陆这边基本上没有能拿得出名号,都是仨伙俩对,在当地瞎混,慢慢开起来两个场子,有点实业,也算是大哥,平时相互间打架斗殴,没打伤亡也不属于犯罪,警察拘也拘不过来,熟就口头警告,而随着黑社会越发向生意人靠拢,双方是发财你升官,所以般
郑言看他走袜子上都是泥,出人意料弯腰把他袜子扒下来。顾铭正要踢他,却见这傻小子猫着腰,对着他脚丫子发呆。
“哎呀你脚可真白,形状也好……”说完郑言抬头,鼻子下头还两道血:“刚才就觉得你好看,你说你长像个姑娘似,又这凶,别说还怪招人呢……”
没等顾铭动脚,身边人上前将郑言脚上鞋脱下来,还踹他脚:“闭嘴。”
顾铭没功夫跟郑言这儿耗时间,他不关心他何去何从,穿好鞋,顾铭便出门去找崔茂银,办他该办事儿。
说起来,顾铭认识崔茂银还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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